大蒜都到了他们手中,这几天好好歇歇,再过上十天半月他们便可以喝酒庆祝了。
集市上再也买不到大蒜和金银花了,百姓们很快感觉到了不适应。没了蒜倒还好些,除了饭馆掌柜的急得团团转以外,因为他们听见有客人抱怨有些菜因为缺蒜变得寡淡无味,嚷嚷着再也不来吃饭了,寻常百姓倒也不怎么计较,没有蒜,不吃也就是了。
但是买不到金银花让很多人难以忍受,有人得了热病,患上湿疹,咽喉肿嗓子疼,想用金银花泡水喝,可是连药铺里也没有金银花了,药铺掌柜的说别的药材一应俱全,这金银花缺货。
有些人听说此地缺少金银花,没了大蒜,便附近州县往这运,结果刚进县城就被官差们截住了,不由分说就绳捆索绑,还说要押回县衙大刑伺候,最后花钱使银子,一番好说歹说才被放走。虽说人被放走了,但是东西却被扣了下来,很快运到徽州会馆去了。
事情还没有完,更严重的事情在后头。没过两天,东昌府各地不约而同地在疯传一种说法。有人说割辫子越闹越厉害,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他们已经不再用剪刀割人的发辫,现在的割辫子党都能隔空取物,通过清风就能割人发辫,只要微风一吹,发辫飘动,辫子就有可能已经被割去了。如果不想让割辫子党拿到自己的发辫祸害自己,唯一补救的策略就是截断剩余的辫子,然后用艾草、稻秸、金银花和大蒜的水洗头,这样便可免除灾难。
这种说法越传越咣,东昌府原本就因为闹割辫子党引起的惶恐气氛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辫子不能见风,百姓先是把辫子都盘起来,然后外面裹上一层一层的布,远远看去,一个一个地就像印度的红头阿三一样。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敢解下来,因为说不定割辫子党会利用哪股清风把辫子给剪了。
越来越多的人需要金银花和大蒜,别管发辫是不是被剪了,手头有这这些东西心里就踏实些。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成了药铺,每天都有人围着药铺问有没有金银花。
有的药铺被愤怒的百姓给砸了,因为百姓们听说药铺里藏着金银花,掌柜的不让卖。各个县衙也不断接到乡村来的报案,说家里遭了土匪,拿着刀枪的土匪进了屋以后,啥以不要,就问家里是不是藏着蒜。
整个东昌的的空气越来越紧张。这天晚上刚敲过三更鼓,刘知府搂着京城来的那两个风情万种的姑娘睡得正香甜,忽然有人砸门,仆人着急忙慌地打开府门,原来是阳谷知县派人大半夜给刘知府送信,说傍晚的时候县城里的药王堂被人烧了,掌柜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