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好地伺候着吧。”
福汉回到了巡抚衙门,径直回到书房,吩咐随从铺纸研磨,他开始给乾隆写奏折。福汉心事重重地把近日山东各州县捉拿割辫子党的过程详细地罗列一遍,然后说割辫子党的主谋都躲在江南,光在山东忙活还不够,建议乾隆爷马上给安微、江苏、浙江等地的督抚下命令,全力捉拿主谋,这样才能斩草除根,永葆大清江山安稳如山。
在折子的末尾,福汉又提了提德州的张王氏和李婆子。福汉在折子里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个老太太似乎割辫子党无关,被抓有可能是错案,如今这两个老太太年老体弱,在监狱关押久了恐怕会出问题,能不能先放回家去,请皇帝来决断。
这份奏折写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福汉便派人六百里加急,火速送往京城,交给乾隆皇帝。
送信的快马扬鞭,匆匆忙忙地把折子送到了京城。
乾隆皇帝这几天心急如焚,总惦记着割辫子党的事情。他晚上睡不好觉,总说柔软的龙床硌得慌,把铺床叠被的宫女骂了个臭死。他吃饭也没胃口,总怀疑御膳堂的御厨换人了,烧的菜做的汤都寡淡得要命,摔筷子砸碗,嚷嚷着把御厨全都宰了。各地的官员也跟他过不去,送来的折子上说的那些破事,没有一件让他高兴的,气得他把折子扯得粉碎,要把地方的督抚大员统统抓回来,然后切了裤裆里的东西让他们都做太监。
这几天小太监常宁整天都提心吊胆,轮到他晚上值夜的时候更是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尿急也不敢去茅房,就这么憋在,担心万一皇上叫自己两声没及时答应,乾隆皇帝龙颜大怒,瞅皇帝这两天的劲头,杀人的心都有。
皇帝不高兴,整个紫禁城里都压抑得很。
乾隆再不高兴,但是工作仍要照常,生活还得继续。这天乾隆爷紧皱着眉头,凶巴巴地坐在乾清宫里批折子。守在宫殿外面的小太监常宁突然看见老太太带着两个宫女从慈宁宫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通告乾隆一声。乾隆是孝子,每次皇太后大驾光临,他都亲自出宫殿跪地请安迎接,如果皇太后来了,他不及时禀报,乾隆皇帝肯定会揍扁他。
常宁又担心万一他跟乾隆说了皇太后驾到,但是皇太后压根就不是往乾清宫来,只是路过,他就犯了欺君之罪,乾隆可能会杀了他喂狗。
他胆战心惊地观望了一番,眼瞅着皇太后确实是往这边来了。他这才慌慌张张地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跑进大殿,磕头说:“启奏皇上,皇太后到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