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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你婆婆张王氏平时都与什么人来往?”石知府威严地问到。
“我婆婆没出门讨饭之前,一直住在我家隔壁的韩寡妇家,她性情古怪得很,平时很少与其他人来往。”
“你婆婆是什么时候开始离开家出来讨饭的?”
“韩寡妇一年前得病死了,她留下的三亩薄地,两间破屋也让他娘家侄子给卖了。我婆婆没地方住了,我婆婆性子犟,又不愿意回家跟我们住,便偷偷地跟着邻村的李婆子一同出来要饭。大老爷,我以前做错了,如果你放我们回家,我这立刻和那个死鬼张银把我婆婆接回家,好好伺候着。”王氏说到这里,又开始不停地磕头。
“翟狗子如今在什么地方?”
听到石知府说到这个名字,王氏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然后摇摇头说:“自打我嫁到吴桥镇以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大老爷,我不敢说慌话。不信你问问我男人张银。”
“你家的油灯下是不是藏过迷药?”
“去我家的官爷们都搜查过了,我们家压根就没有见过什么迷药。大老爷,一定是我婆婆老糊涂了,信口胡说的。”
石知府看了王氏一眼,他也觉着这次王氏应该没有说谎,而且去吴桥的官差回来也说,他们在吴桥镇打听过很多人,也都没有听说过翟狗子这个人。
石知府觉着这事太邪门了。
他吩咐人立刻去大牢把张王氏带到公堂上来。石知府看见张王氏以后气得够呛,他把书案拍得山响。他皱着眉头,瞪圆两眼,然后凶巴巴地问老太太说:“张王氏,你前两天供认的翟狗子到底是谁?”
张王氏吓得浑身哆嗦,又赶紧磕头说:“大人饶命,我那天害怕得不行。翟狗子这个名字是我随口说的。”
“那迷药到底是谁给你的?”
“我也不知道给我迷药的那些人叫什么。那天我进城讨饭的时候,六七个人把我叫住了,他们都是割辫子的,他们逼着我去割人家的辫子,我只能说我老太太个子矮,够不着人家的辫子,他们说割不着辫子,割衣服角也行,然后便硬塞给我一些迷药,正当他们教我怎么使用的时候,忽然后来有人喊官爷们来抓人了,他们便吓跑了。剩下的药也被旁边玩耍的孩子给拿跑了。”
石知府又问她在哪个城门,老太太一会说东门,一会说西门,问来问去,最后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门了。石知府泄了气,只好摆摆手,把老太太带出去。
石知府觉着他们家也就儿媳妇王氏脑子还灵便些,便接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