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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捕头打开另外一个包袱,里面露出来夜行衣、爬城索,*香,还有一个精致小巧的百宝囊,蒋捕头翻开百宝囊,里面装着各种别门撬锁的小工具。
坐在公堂上面的贾知县看着蒋捕头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心情顿时大好,他先是轻蔑地微翘起嘴角,斜着眼睛看惊慌失措的小和尚,就像成足在胸的猫戏耍一只无路可循的老鼠。
贾知县转回头,以胜利者的腔调对蒋捕头说:“老蒋,先让咱们临城的百姓见识见识这个小和尚包袱里藏的这些东西。”
蒋捕头满口应承着,提出包袱走到大堂口,嘴里吆喝着:“各位乡亲请上眼!”
聚在公堂门口的临城百姓瞬间兴奋起来,前拥后挤,后面的看不见,值得踮起脚尖,象鹅一样伸长了脖子往里瞅。蒋捕头把里面的这些物件一件一件拿出来,然后逐一高举过头顶,绘声绘色地介绍这些东西作何用处。
人群中先是一阵接一阵地骚动,不一会就有人喊:“刚才那个包袱里藏着剪辫子的剪刀,这个包袱里又装着这些东西,这两个秃驴肯定不是好东西。一定是先割了人家的辫子,然后等天黑了再入室盗窃。”旁边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随声附和着,接着所有人都在有节奏地喊“打死他!打死他!”
崔掌柜和他老婆从后面挤到人群前边,嚷嚷着往大堂上冲,挥舞着拳头想再暴打小和尚一顿。
贾知县很生气。他又操起惊堂木,“啪啪”地敲了两声,然后从公案后面直起身体,伸出胳膊指着脸红脖子粗的崔掌柜说:“肃静,肃静。”无奈公堂门口人声鼎沸,如同开了锅一样,他发出的声音很快淹没掉了。
贾知县站起身来,抓起公案上的那块几乎被摔碎的木头冲着大堂门口“嗖”的一声砸了过去。“咣”的一声正好砸在崔掌柜的脑袋上。然后他撩起衣服,站到公案后面的椅子上扯着嗓子喊到:“一群刁民,是你们审案还是本知县审案?都别说话,再有喊叫的给我抓起来!”
见贾知县动了怒,蒋捕头也嚷嚷着几个官差说,再有起哄的就抓起来。人群很快安静了下来,崔掌柜揉着额头上冒起的青紫的包,拽着他老婆的衣服不声不响地撤到人群中间,不敢言语了。
贾知县喘着粗气,威严地朝下扫了两眼,然后从椅子上跳下来,接着审案。
“和尚,都承认了吧。吃斋念经用得着夜行衣,爬城索吗?”贾知县一脸嘲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