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旁边也有人跟着点头附和。
“事是这么个事,理也是这么个理。刚开始的时候德清的百姓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诸位想过没有,很多人如果没作恶,光是因为得罪了这吴石匠的话就被叫了魂,遭来杀身之祸,那该怎么办?这事发生过以后,吴石匠的那个小徒弟就吓傻了,整天呆呵呵的说胡话。小徒弟的父母每天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还放出话来,阮知县应该以杀人罪处死吴石匠,不然他们家一家老少都不活了。”
有人从插话说:“这种人就是应该一辈子蹲大牢,省得放出来不安生。”
仁掌柜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再说这吴石匠也是贪财,而不是为了道义才干这事。这样一来,他知道了人家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以后,不就是想叫谁的魂就叫谁的魂吗?起先到县衙闹得最凶的是吴石匠家乡的人,他们家里都前前后后死过人,活着的都觉着死了的不该死,听了沈农夫这事以后,都怀疑是吴石匠背后搞鬼叫魂把人给害死了。”
“德清的那位阮县令最后怎么处置的?”贾知县插话说。
“沈农夫被打了九十大板,然后放回去了。按阮大人的意思,沈农夫还得一个月的枷号,但是想到他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照料,两个侄子作恶多端的事手下也都查实了,阮大人这算网开一面。这吴石匠后来如何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们离开德清的时候他还关在大狱里。不过依照这《大清律例》,估计这吴石匠是活不成了,不知道他这叫不叫采生折割人,要真是这样的话,吴石匠肯定会被凌迟了。我们在德清后来置办好丝绸,就着急忙慌地去了杭州,那里还有一些生意需要处理。时间太紧了,眼瞅着天就冷了下来,我得赶在运河结冰停航前再往北边走最后一趟。”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仁掌柜接着往下说:“说起来真够气人的。我和伙计带着置办好的丝绸离开了德清,等我们到了杭州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在西湖边上就近找了家客栈准备住下,等着第二天一早去码头准备北上。和掌柜的闲谈时他问我们从哪来来,我就随口说刚从德清置办丝绸回来。那掌柜的一听说我们是从德清回来的,神色大变,气呼呼地不由分说就把我们赶了出来了。原来有些德清百姓嫌阮知县办事不利索,拖泥带水,拖着吴石匠的案子不办,他们已经提前好几天到杭州告状了,吴石匠这事杭州人也都知道了。杭州人据此认为从德清来的没有好人,都是来摄人魂魄的,所以客栈都不愿收留我们。”
“这事应该及时处理,不然群情激愤,会出乱子呀。”贾知县在旁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