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诀别(1 / 4)

?厅堂上悬挂着一盏昏黄的老式油灯,低暗的光线投映在宇文里的精钢表盘之上,一瞬间晃得余亦峰微微合上了眼。等他再度睁开眼时,阿邦拿着一把短小精悍的军刀,已经递到坐在他面前的宇文里的手中。

余亦峰吓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惊恐地睁大双眼:“姐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丘老四说闹了半天原来你是我妻弟。这件事叫我自己看着办。丘老四那个人你也知道,一向横行霸道惯了。你冒犯了人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地听着他指桑骂槐。”

宇文里手里有枪有金子,名字在缅北、缅中这一带相当吃得开。大皇宫的丘老四□□业出身,也算是个人物。可他再厉害,也没那个胆子对着宇文里指桑骂槐。余亦峰颤颤巍巍地低着头,不知道宇文里这番话到底说的是几个意思。

“若是钱的问题还好,可你偏偏还睡了他的女人。”

余亦峰头顶好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他惊恐地睁大双眼:“云桑……那□□,不是,云桑那妞,怎么和丘老四扯上关系了?……”

“啊——!”

不动声色间,阿邦已经牢牢擒住了他的肩膀,力气之大,仿佛能捏碎他的筋骨。他扬起青筋凸起的脖子,像个待宰前拼命挣扎的野兽。

余亦峰看着宇文里毫无表情的脸,感觉自己仿佛来到的鬼门关前,绝望地嘶吼着,连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

“姐夫,我就是和丘老四赌了几把而已,我错了,真错了,姐夫,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们在做什么?”

在楼下余亦峰宰猪般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中,传来余亦歌冷清的声音。众人一并转过目光,宇文里扬起刀把的手也停在半空中,沉着声音说:“做什么?杀他!”

别说是睡了丘老四的妞儿,就是睡了丘老四的亲妈,丘老四也不敢捅到宇文里这儿来,今日是宇文里借题发挥,可他的的确确想要借着此事要了余亦峰的命。

他今天会因为缺钱上门闹,明日就会因杀了人去求余亦歌帮忙,余亦峰在余亦歌身边会像一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仇家难免会借机寻仇报复。他不愿意任何人任何事而牵累到余亦歌和阿映的安全,只要除掉了余亦峰,他才能放心地离开。

她不敢相信宇文里的刀会当着她的面落向自己的亲弟弟,怒气几乎是从脚底板直冲到头顶。余亦歌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愈加暴戾的男人,七年来他一直塑造一个彬彬有礼、对她相敬如宾的形象,那怕是多次闹上门的阿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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