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这些话呢?
“你不在卫州享福,怎么来这里了。”随着嘹亮的话声,穿着一身淡蓝色绣有流云的长衫,红色的腰带边缀着块翠玉,身体仿佛真如四十岁般的温不归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揽月厅。
而黄河见他进来后也起身迎了过去。“难道你这里我来不得吗?说起来几年不见,你老哥的样子还是没变啊?”
“你是笑我是吧,我都已经这模样了,再变,我不到五十就该去见阎王了。”
虽然只是几句简单的对话,但谁都可以从中听出两人的交情。
这两位多年未见的好友在相互问候几句之后,重又回到厅内坐了下来。而这时温不归的目光也从黄河那里移到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脸上有着一道从左至右划过整张脸的刀疤的年轻人身上。
“这是旭銘吧,和上次见时比起来好像变了不少啊,最近几年你这‘凶手’的名号是越来越响了。”
“温前辈夸奖了。”由于那道刀疤,贝旭銘在说话时脸上的肌肉几乎没有动,始终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
在一身黑色的武士服下是有如狮子般壮实的身体,虽是在揽月厅内,双眼却始终如要捕食的野兽般注意着四周,再加上那双垂在身体两侧,结实有力可以撕熊裂豹的双手。“凶手”这个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好听的称号用在黄河弟子这名弟子身上,真是给人一种再恰当不过感觉。
不过在温不归的记忆中,四年前自己去卫州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那时的他年轻,有活力,总是向个猴子般蹦来跳去,一点也不像现在这么沉稳。
“他啊,这两年确实长进不少,不过粗心大意的毛病始终没改,尚不能出去独当一面。”顺着温不归的目光,黄河的后背靠在了宽大的酸枝几的椅背上,向后瞧了一眼就又转了回来。
“就好比他脸上的那道疤吧。你说他傻不傻,两个分舵合力去豪州收拾泰大嘴,他别的功不去抢偏偏接了杀泰大嘴的活,那十八路屠虎刀法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结果人没杀了,他的脸上到永远留下了这道疤。”语气中虽有斥责之意,不过温不归却从黄河的眼神中看出了关爱之情,显然他并没为贝旭銘当时办事不利而生气,而是气在他过于莽撞不知进退。
“算啦,年轻人谁不是这样?你我当年可能比他现在还要莽撞呢。不过听说也正是因为这一刀,你们那位秋帮主觉得这小子有胆识,所以才破格提拔让他做了竹灵分舵舵主吗?”
“是啊,有时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温不归的话令黄河的火气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