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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翔季和伊藤静傻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他们只是因为马上要到妈妈忌日才会回来拜祭,本来只打算偷偷回到爸爸那里住几天就立刻返回法国。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能借这次机会让大哥对他们的态度能稍稍改观一点,真的只有这些,可是…
当两个人冷冷清清地下了飞机,抬头看到一个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的少女面带着笑容喊着他们的名字,身后站着的,竟是两人在寄过来的照片上久久凝视过这么多年的大哥。
漂亮姐姐说,大哥是特意来接他们的,还专门为他们剪了头发,来接他们回家...这只在梦中才能出现的情景都是真的吗?
两个人恍若在梦中一样,怔怔的回不过神。
可姨同样眼角湿润,转眼,这两个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翔季小少爷已经和他哥哥差不多一般高了。静小姐…真的,和她的妈妈长得好像,也是圆圆的娃娃脸,齐刘海,短短的荷叶发,真是…
心内一阵湿热,可姨禁不住上前,拥住了这两个雅希用性命换回来的孩子。一叠声地低叹:“好孩子,欢迎你们回家…”
兄妹俩眼睛也湿漉漉的,一边一个乖乖地窝在可姨怀里,任可姨像妈妈一样慈爱地抚摸着后背。周围的男佣们脸上也个个带着真挚,感动的笑意。
伊藤南哲冷冷注视着眼前温馨祥和的一幕,良久后转身向车库走去。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一个人静静地在甬道上走着,像散步般缓慢。天渐渐黑了下来,竟感觉晚风莫名的凉。
兜了一个大圈子,才进了车库,默默地坐在车里,伊藤南哲将整张脸深深埋进方向盘里,一动不动。
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
被那个女人从里到外折腾个够,现在…车里冷气开得很足,他把身子缩了缩,渐渐安静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自己已经失去她这么多年了。
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女人的模样,留着一成不变的短发,圆圆的脸,圆圆的眼,总是带着烂漫而明媚的笑不停地叫自己“南哲,我生出来的南哲。”
嘴角无意识地扬起一个极浅的弧线。真是个笨蛋,我都叫你妈了,你还有必要去到处强调我是你生出来的吗?
‘当我们开始回忆,我们已经苍老。’
我已经老了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尘封已久的画面在眼前出现...
『“妈妈!那是我的糖果!”“臭宝宝!你都是我生的,拿你两块糖有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