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喜欢唐清树之前，甚至没有刻意记住过任何一个男生的名字和长相，干干净净的，怎么能！怎么可以！被一只鬼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不道德？”裴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围观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什……什么意思……”木小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家看到的那些鬼，还有晕倒前的白衣身影，“是你！”

裴然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木小树瞪大了眼，“你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老大！那天晚上也是你救了我！”

裴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黯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作为室友，应该的。”他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木小树说的一切。

原本还有些担忧的木小树，得知面前的裴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之后，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毕竟，谁能对一个长成这样的人……哦，长成这样的鬼横眉冷对啊，至于之前不小心被他看光的事，就……就算了吧。

除了算了，她也不能想出别的什么能威胁裴然的法子，他说得对，要不是他住在这里，兴许当初裸着的自己就不是他一只鬼看了，而是一群鬼，可能还会讨论她身材好不好的问题，呵呵。

“你，住在这里多久了？”木小树想了想，还是决定了解一下自己这位室友的基本资料。

“比你早。”裴然好声好气地回答。

木小树怔了片刻，要知道她十岁就被奶奶领养回来了，距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九年了，没想到裴然相对她来说，竟然还是个原住民。

“你……”木小树扫了他身上的服饰一眼，自从能看见鬼魂以来，她还从没见过打扮成这样的，“你喜欢cosplay？”问得很委婉。

裴然一看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小九九，“我在人间飘荡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比你想象的还要久。”

“总归不会超过上下五千年嘛。”身为历史系一员的木小树十分自然地接口。

谁料，裴然竟然沉默了，而且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木小树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发慌，“不止……五千年？”

“不止。”

“额，六千？”见裴然依旧沉默，木小树心里冒着凉气，一千年一千年地往上猜，“一万年？你蒙我呢！那不是旧石器时代吗？你长得可不像原始人。”

裴然笑而不语，木小树更加肯定他是在逗她玩了，身为一个历史系的学者，她怎么能如此不相信历史呢，一万年以前的人类，历史书上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