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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哪里传来了空洞的滴水声,木小树全身发冷,牙齿止不住的上下打起架来,她努力将身子埋进了被子,被子里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心中腹诽着,医院床位不应该很紧俏的吗,为什么她一人一间房?
窗户突然吱呀了一声,她吓得几乎从床上跳起,哆哆嗦嗦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风,将窗帘吹得飘飘荡荡的,在白炽灯的映照下,能清楚地看见雨水从外面飘落进来。
她心中忐忑,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摆放在床边的拖鞋,弓着背朝吱呀作响的窗户走去。
总不能让它响一个晚上吧,木小树不断地说服着自己。
她甚至屏住了呼吸,直到顺利将已经被雨水打湿不停飘动着的窗帘捋到了一边,伸出手将窗户关上,这才呼出了一口长气。
但这口气只呼到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她全身上下的器官仿佛一瞬间被冰冻了,她能感觉到后颈处的汗毛一根根立了起来,脚软得几乎无法站立,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因为所有的力气在看到窗户上倒映的那个人影时,便被抽走了。
那人一身白衣,头发垂到了腰际,脸孔惨白,七窍流血,眼睛睁得大大的,黑眼珠子占满了整个眼眶,木小树透过雨迹斑斑的玻璃,看到她突然裂开了嘴,露出了阴森森的牙齿,而随着她这个动作,口中流出了更多的鲜血,她发出了“嘻嘻”的笑声,木小树几乎要夺门而出。
正在这时,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推开,木小树吓得几乎想要从楼上一跃而下,却听到一个天籁般的嗓音,“咦,你怎么下床了?”
木小树回过头,那个白衣鬼魂已经飘到了一边,朝她龇牙咧嘴,来人是先前给她扎针的小护士,“你吊水吊完了?谁给你拔的针?”
护士小姐走到床边,翻看她的病历,木小树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那个鬼魂中间穿过却毫无所觉,几乎想要尖叫出声,护士小姐见她不答话,便也不再多问,只交代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便要拔腿出去。
“等,等等。”木小树艰难地移动着步伐,小心避开那个七窍流血的鬼魂,挪到了护士小姐身边。
“我……有些害怕,能不能换一个房间?”
“害怕?”护士小姐笑了一声,不过看木小树脸色苍白,神情惊惧,仿佛真的在怕什么东西似的,这才说道:“好不容易给你单独腾出了一间房,得,外头想要单人房的多了去了,你要实在怕,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