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身体,还拼死要把发簪捧在他眼前。
齐衡看着师弟,无奈的摆了摆手,乏力般靠在摇椅上。
忙碌的道丹,也在为师兄整理着包袱,脸上多了欢喜的笑容。
风谷自不是不可迎亲,而根据儒家思想,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对身为养育之人的易谷主而言,又岂是会一笑了之?
撑头起身,凝视着道丹,往事如烟浮现眼前。这是个跟齐衡长大的孩子,从小便父母双亡,当年师父宅心仁厚,将小子救起,由于这小子特别喜欢闯祸,总是让师叔长老们发愁,又正好是道字辈,故特此取道名——道丹,至于寓意嘛,可以与“捣蛋”同义!
齐衡揉动着额头,道丹算是自己一手抚养的。按说诗书礼仪都是这个做大师兄的教的,怎么着也算是长兄如父,可似乎这个师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道丹,我明日才会上路。”齐衡起身正了正衣服,对着师弟说“趁天色未黑,且与我一同去巫山镇调查一下案情!”也不等道丹,一个人就出了门
“啊。”道丹惊呼,“……师兄等等我!”可道丹探出身子时,齐衡已经化作流星消失在云雾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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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今日清晨,本是雾色蒙蒙,河岸之边,传出两声嬉笑。原来,那正是早起的人儿,赶着空气的清新,借助清凉的溪水,洗净着身的碧裳。
血色染红了溪河,从上流淌下,也染红了浸在水中的衣裳。
雾色之边,洗衣人相互对视后,带随着好奇之心,一路跟随至上,余下的,就是撕天的惨叫!
……
雾气散去,太阳高挂,溪河已然恢复了清澈。只是,镇子也变得宁静的异常。
顺溪流逆流而上,便到达了公孙府。这里,已被镇子里的人层层包围,一个个匍匐在地。一条血迹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府里视线的尽头。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在纷纷议论,至于议论的话嘛……必然跟府里发生的事情少不了干系。
十来位蓝袍青年背剑把守着府门,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严肃的模样。
中间之人一捋黑胡,眉毛轻挑,只见他撂下前襟,站如千年苍松,相若而立之年,却似与天地相容,双目内无尽威严。负手淡视着身旁的一众人马,厉声道:“天辰派奉吾师命办案,本仙廖晨与众弟子,闲杂人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