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着大宝小宝。
等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才瞧见几辆马车驶了来,来到近前停下。济安王竟和方氏一起从第一辆马车里下来了,又是一副护送到底的架势。大家厮见问候过,便识趣地散了。
晚上开了家宴,全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方氏留简莹和孟馨娘说了一会儿话,简单问了府里的情况。便推说路途劳累,早早回房歇下了。
她心里记挂着给周润治病的事儿,恨不能马上见到高太医,又不好表现得太急切。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借着例行看诊的机会,和高太医单独说上话。
待听说要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忧虑不已,“润儿还这么小,怕是承受不住吧?”
“王妃莫要被毒之一字吓到了。”高太医慢条斯理地笑道,“只要剂量调整得当,便不会伤害到四少爷的贵体。而且四少爷初初发症,不需用皮下注射这样的猛药,淬于银针之上,施针治疗即可。
日后我会以四少爷胎毒未尽为由,每三日来为四少爷施针一次。若无意外,半年之内便可消除症状,使骨节恢复正常。
不过还有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方氏赶忙问道。
“施针治标,服用处方之药方能治本。”高太医取出事先准备好两瓶的丸药递给她,“此药奇苦无比,服后口舌会有短时的麻痹之感。四少爷年纪小,味觉比我们要敏感得多,给他喂药必定十分辛苦。
到时还请王妃莫要因为于心不忍,就停断喂药,定要保证四少爷早晚各服下一粒才是。”
方氏点了点头,“良药苦口的道理我省得,岂能因为一时的心疼罔顾治病大事?高太医尽管放心,我会亲自盯着这事儿,保证他及时服药。”
“如此就好。”高太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那么在下三日之后再来。”
方氏有些惊讶,“今日不用施针吗?”
“说实话,在下并未料到王妃会回来得这样快,银针尚未淬好,这药也是昨天晚上刚刚调配出来的。”高太医解释道,“而且王妃才从京城归来,即便是小孩子也会水土不服,先用药调理几日也好。”
“原来如此,确是我太着急了。”方氏了然地笑了笑,朝他倒了个万福,“有劳高太医费心了。”
高太医坦然受了,又嘱咐几句,便告辞离去。
方氏治病心切,当下便取了一颗药丸,用奶水化开,给周润服了下去。
吃完这药,周润哭得惊天动地,几乎掀翻了屋顶,方氏和张妈加上怜珠佩玉几个人哄了足足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