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伤痕累累,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心的欢喜。以为如此一来,定能与自己心仪的女子顺顺当当地结为夫妻。恩爱到白头。
谁知平地生波,竟将这板上钉钉的婚事生生搅黄了。
“那个叫竹纸的丫头被母妃打了板子,当天下午就发起高烧。因守门的婆子没有及时发现,等到开门给她送晚饭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母妃叫人厚葬了竹纸,给了她家人一大笔抚恤的银子,还把竹纸的妹妹小环升为一等大丫头,从祖母的院子里调到自己身边重用。
谁知小环对母妃怀恨在心,竟下毒害死了母妃……”
这回轮到周漱惊讶了,“大哥的意思。母妃是被那个叫小环的丫头毒死的?”
周瀚愣了一下,“怎么,父王还没告诉你母妃是怎么死的?”
“还没有。”周漱随口答了一句,便急着追问。“大哥,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瀚不知济安王是怎样跟他讲的,不过话已经说出来,只能继续下去,“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那个叫小环的丫头将其姐之死归咎于母妃,趁下人不备,在母妃每日必喝的汤水之中下了毒。”
不对!
周漱两手在袖子里握成拳头,眸底幽冷一片。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母妃仅仅是因为竹纸的死被小环所害,父王为何要跪地求饶?如果不是父王跪地求饶,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就不会防备着府里的每一个人,从十几岁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暗中追查这许多年了。
他少年聪颖,凡是见过的人,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母妃院子里的人,时至今日,他依旧能一个一个地数出来,清墨,竹纸,玉砚,莲笔,金妈妈,吴嫂子……
然而那个叫小环的丫头,他却没有丝毫印象。
她在老太妃的院子里当过差,又被母妃提升为一等大丫头,在他面前露脸的机会多得是,他理应见过不止一次才对。既见过,又怎会没有印象?
若说他的记忆力不够,那么为何他记得旁人,单单不记得她一个?
“大哥,那个叫小环的丫头……”
“死了。”不等他问完,周瀚就先自答道,“给母妃下毒之后,她自知罪不可赦,便悬梁自尽了。”
“她下的是什么毒?”周漱追问道。
苏老先生研究了许多年,都没有弄明白让秦氏中毒身亡的到底是什么,可见不是一般的毒药。一个小小的丫头,有什么门路,能弄到连大夫都查验不出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