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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染大步流星走出去，待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认识路。

其实她不算路痴，她只是对不熟悉的地方不认路而已，若是她去过的地方，她必定能记住怎么走。刚刚过来的时候，她被夜鸿揽在怀里，半闭着眼，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一想起她居然是被夜鸿揽着过来的，鹤染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先前她虽然对于他的亲近有些猜测，但是并不算太排斥。不过经过了刚刚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后，她决定以后还是离他远着些。

毕竟，心态不一样了。

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太难解释了。鹤染发现，从那一次她上天庭‘选夫’见了夜鸿开始，两人的关系便莫名其妙近了。

先是夜鸿拉着她到那个令她倍感熟悉的叫做明镜湖的地方喝了一回酒。她很少喝酒，但是那次，因为是他头一遭对她有些好脸色，她便也不好拒绝。

再然后就是他拎了两坛子酒来魔界找她，然后带她去了东海之上的无回岛。她记得当时他如九天谪仙立在花丛中，向着她笑，如清风朗月。她记得她鬼使神差的把手交给了他。

再然后，是本来要和妖月敖尹二人一起回妖界的她旧疾发作。她明明让他带她回魔界，他却把她带回了天阙宫。

想起他当时差点走火入魔，鹤染觉得不可思议。首先，他是祭出元神给她渡修为，这种法子有多凶险，鹤染是知道的。她觉得自己的旧疾虽然难捱，但是也不至于需要用到这么危险的法子。其次，以夜鸿的修为，即使对她的旧疾没有太大用处，也不至于会反噬。

鹤染当然记得，醒来的时候，她是被他抱在怀里的。虽然她早习惯了有赢决时不时陪着，但是换成了夜鸿，她心里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平淡了。特别是，他还问了一个不得不让她想歪的问题。他问她和妖皇是什么关系。

还有上一次，青丘帝姬来找茬的当天，他也来了。当日他在梅林中绝美的背影现在还历历在目。第二天他又来了，他说来还她的玉佩。明明前一天就可以还给她，他却说忘了。再接着他亲自帮她把玉佩戴了回去。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

以及刚刚，他那么自然的就把她搂到了怀里，带到此处小院中休息。再然后就是敖宣的出现，以及他问的那些问题。她喜欢过多少人，喜欢过谁，喜欢什么样的人。主要的是他当时很激动。

这回她就是再不愿意多想也不行了。突然的亲近，突然的发问。看起来那么突然，却又有些理所当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