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好面子。所谓君辱臣死,作为楚军的干将,他也愿意效命给左宗棠挽回颜面。但石码镇这第一仗,真是把他的心肝给生生打裂了。
楚军三十门钢炮,还有二十多门前装滑膛炮,火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兵力上的优势更不许要多说。可半天的时间厮杀,秦军主动后撤。以如此微小的代价让楚军付出了这般惨重的伤亡。
傅先宗想到打海澄县城的苦处来,脸色也更加的难堪。“朗清兄,左公之命,不敢不从。只求左公早日消气。我等苦战,军士伤亡能让左公怜惜……”
两个统带千军的大将都被石码镇这一战打的如此失魂落魄。那楚军底下的中低层军官和更底层的小兵,受到的震撼和痛苦就更甚了。
宽宽的堑壕。水泽泥潭,密集的火力。那些钢筋水泥铸就的碉堡……
除了铁丝网没有拿出来,也没暴露出足够的炮兵火力。秦军的阵地近乎顶得上原时空一战中的标准了。
不过还好,楚军的下层官兵并不知道,顶头大佬们的态度骤变的原因是什么。如果知道了后,怕是士气会降落的更快。
船政水师这个楚军将士心底里的‘镇海神针’,好好地待在马尾军港里,竟然也差点被秦军干掉。如果不是人家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似乎打着跟‘不可告人’的目的地哦,这点很容易判断嘛。就是左宗棠的‘找回脸面’,未尝也不是在给楚军洗掉嫌疑。那整个楚军多年来的骄傲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楚军该怎么向海澄县城逼近,还是要怎么逼近。不过石码镇一战后,秦军也改变了作战模式,不再只打阵地战了,而是改作阵地狙击与扰袭战相结合,前者的作用,更甚是在给后者做目标吸引用。
俄国驻华公使馆武官涅维奇少校揉着酸痛发胀的眼睛走出了住处。
太糟糕了,昨天夜里太糟糕了。枪声炮声响个不断,整夜里秦军都在不断地骚扰着楚军。
这种骚扰是无耻的,却也是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去应付的。
涅维奇很熟悉这种作战模式。当初刘暹在新疆打仗的时候,就很擅长用这种可耻的手段来消耗俄军的士气和精力。
而且作为一名俄军的精英,涅维奇还能看出这种战术的跟深处——施展者战斗力或威慑力的不同,对于被骚扰方造成的影响也不同。
如果把楚军换成俄军,对面的敌人是秦军以外的任何一支中**队。俄军上下丝毫不惧怕他们,在俄军的眼中,中**队除了勇悍以外并不善战。而悍勇并不意味着战斗力。
所以中**队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