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还可以。
当然,对于八旗的规矩来说,这绝对是坏规矩。旗人不从农,也不从工,更不从商。对于满清来说,旗丁就是拎刀拎枪,镇压全国的汉人,维持其统治权力的。这是他们的国策。只是二百多年过去了,当年的野猪皮们,现在早变成了寄生虫。广州旗人中更有许多自身本就穷的叮当响,还大烟抽着的混账玩意。
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广州八旗正当年的男丁上万,兵额却才四千来个,一半多的人没差事干,拿不到铁杆庄稼,旗人底层人的日子也艰难的很。很多旗人恃着特殊的身份,就干上巧取豪夺,诓诓骗骗的事儿。但也有一部分人踏踏实实的学手艺,走上了正道的。但就像一群乌鸦里头飞出了一支白鸟,这样的人在旗人自身团体里很受歧视,认为他们没有出息。
只是作为满清前期、中期对外的开放港口,又经历了晚清三十多年波折,广州受外来文化、思想上的影响最重。换句话说就是:金钱的吸引力跟八旗大爷面子的重要性对比,天平更多的偏向金钱一些。
毕竟那么多的旗人丁壮,那么少的差事位置,僧多粥少的局面下,一些人必须要给自己找条出路的。所以很有些旗人顾不得什么条条规规,一切向钱看了。只是这批人人数较之旗人的基数,还是很小一部分的。八旗子弟,在广州依旧是一个明确无误的贬义词。
“两万杆步枪,就是留下一半做备用军火,瑞麟、长善也要有一万人的士兵。难道广州八旗一下子要扩充五六千人?……把所有的青壮都哗啦上?”
范德榜想了想,说道,“广州八旗,除了马甲无需换装,洋人的骑兵现在也是在用长枪、大刀的,其余的肯定全部要换一遍!就按一万人的数量来算,一年的俸银、禄米、节赏就得好上百万鹰洋,哦,不是,是银元。并且西法操练,打枪打炮是少不了的。再加被服、鞋子等等,一年下来,广州旗兵以一万人的兵额来开支,怎么都要一百五十万银元吧?”
“战斗力怎么样说不准。这消耗可不比我秦军轻松。”
“广州现在有能力支出这笔钱吗?这可不是一次性就能行的,而是每年都是上百万两银子啊!”范德榜还是有些不习惯以银元来计数,稍微不注意,‘两’就又跑出来了。
“广州膏腴之地,也是大清面临外洋的第一大城市。洋人只要准备动武,广州就是首战之处,又近邻我秦军。对朝廷来说,意义重大。如果朝廷不重用八旗兵,他们还能重用刘松山的湘军吗?还是本省的民壮?”
满清走到现在这年景,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