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百步距离。刘军门只要排出个五六列,那弹丸还不跟雨下的一样?天下有多少精兵,能明知必死还往前冲的?又有多少精锐能被这样糟塌的……
难怪刘军门胆敢如此托大,以区区两千人就来打丹噶尔城。只凭这些火枪兵,列阵而进,暴军人数再多,也是当之披靡啊。”
“桥头还有几门火炮没动呢……”
一帮人嘀嘀咕咕,这些可不只是多尔济沙木一部的人,还有周边好几部蒙古札萨克派来的亲信。他们跟随刘暹出战。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征伐军的战斗力。
眼神火辣的看着步兵手中的火枪,又不由自主放在了那些泛着金属寒光的火炮身上。
刚才一战对于征伐军来说根本微不足道,除了相应方向的警戒部队投入作战外,也就是刘暹通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战场局势。其余各建制部队该干啥还干啥。
许多军帐里的士兵连露头都没有。炮兵自然也悠哉悠哉,神情轻松的对着战场指指点点,丝毫没有备战之意——显然。整个征伐军压根儿没把那二百号骑兵放眼里。
战斗结束,剩余暴军骑兵完全缩回丹噶尔城。征伐军桥北阵地才派出一个班的战士出去收拾战场。
两排枪撂倒了二三十骑暴兵,却不是把人全都打死了。不少是马匹被击中。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战场上除了死人还有活人,每一个的轻重伤势具体啥个情形全都知道,所以十名战士全部荷枪实弹,随时准备击射。再有,徘徊在战场上的十几匹马,也必须牵回来。
等到第一波清扫过后,桥北头的步兵们还将进行第二波清扫。将受伤的暴兵抬回来,要找几个活口问问情况。不管刘暹对丹噶尔城的情形了解的有多么充沛,必要的审问还是要进行的。
最后,死去和受伤的马匹也需全部弄回来。剥皮吃肉,这些马匹足够整个先头部队上下两千号人改善生活的了。
……半刻钟后,随着战场上两声孤零零的枪响落下,十几匹马被牵回了桥北阵地。接着出去的士兵就多了,足足两个小队,一步一骑,带着担架和铁锅,抬回了八个伤而不死的暴军伤兵和满满十锅的内脏。
一条条切下的马腿,一颗颗砍下的马头,再有用钩索挂拉拖回来的马身。浓浓的血腥气从桥北通到桥南,一口口锅灶生起火来,大块大块的马肉不箜完鲜血就撂进了锅里。
此时,刘暹和一众先头部队军官则围拢几具担架旁边,对躺地上的几名暴军俘虏展开集体审问。
——按照秦军先前的惯例,不管是对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