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曾国荃打下太平军多座重镇,如安庆、天京,尤其是后者,金山银海所有缴获全都装进自家的腰包,这未尝不是曾国藩在给湘军谋一条退路。
毕竟太平天国被镇压下去了,湘军不可能继续保持着战时庞大的规模,数以万计的士兵的解甲归田,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安抚,天都能给你捅破一个窟窿来。
但以北京方面的财力和尿性,金山银海送进京去,再想从北京要回来,完全不可能。
曾国荃打破天京,一分银子不往北京解送,必有曾国藩的示意在。这绝不是贪财,而是老谋深算的一种表现。
但也不得不反射出一个十分明显的问题——曾国藩,湘军,被北京方面深深地猜忌着。
刘暹甚至把这回湘军的主动裁剪,与高楼寨覆没的僧格林沁军联系起来。
——北京失去了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满蒙铁骑,此大败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刘铭传的驻兵不前。而刘铭传所属的淮军领袖李鸿章是曾国藩的得意门生,淮军虽然自立门户,却也跟湘军属于一脉,休戚与共。
因为五万湘军的裁剪,朝廷与湘军军事实力的距离刚刚拉近一些,现在又猛的拉大,甚至因为满蒙铁骑‘神话’的破灭,都严重失衡了。
曾国藩要表明自己忠诚,主动裁剪湘军,可不就是在向北京传达着信号?
刘暹摇头否决了手下的提议。如果他的猜测是成立的,那么曾国藩投之以桃,北京就会报之以李,自己这时候撞上去,极有可能被清廷当李子送给曾国藩以安慰。
刘暹小小的补授山东提督,跟湘军领袖,满清十年来的保国柱石,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说舍去不就舍去!那样就糟糕之极了。
当天午后,刘暹六千余步骑也开出了西平城。
……
刘铭传军中。
大军行进里,洪河畔边的一处高地上。
刘铭传、刘盛藻、唐殿魁、刘朝熙、毕华清等铭字营高层全都聚拢在一起,遥望着脚下不断开过的队伍。
自从同治元年初加入淮军以来,成为李鸿章立军的十三营头之一。刘铭传的铭字营在这四年多来不断发展壮大,至今已经有步队十六营,水师两营,炮队一营,马队五营,即一万四千余人的庞大营头。
环视整个淮军,除了潘鼎新的鼎字营,铭字营至少两倍军力于其余营头。
尤其是一千二百余骑的五营马队,在整个淮军当中,那绝对的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独一份。
刘铭传为人自傲,手中实力强劲下,他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