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暹很理解陈镗此刻的心情,心怀的内疚与对背叛的愤怒,相交织互胶结,真的很伤心的。
县城到南山的路上,一支太平军正在行进着。领头的是一个师帅,两千六的满编建制虽然才有三成多些人,但要拿下一无有防备的南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师帅骑在马上没有丁点打仗的紧张样,不过是百多人的山匪而已,其内甚至还有一部分己方内应,这样的仗根本算不上仗,还没来回奔波累人呢。他面色上更多的是一股兴奋,隐藏着复仇的兴奋!
刘暹!
那个手上沾满义军与天兵鲜血的清妖,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潜离开了城固,来到了凤县。现在人就在南山青崖!
主将马融和给他最重要的命令不是剿灭陈镗一伙儿,而是要拿下刘暹这个清妖头。他要生执刘暹去到城固城下,当着城固所有人的面砍掉刘暹脑袋以祭奠往日死在他手中的义军和天兵兄弟。
师帅心头热热的,一股激动在他心里徘徊者。
城固西大营被烧,多少姐妹妇孺亡命在了那场大火当中,数都数不过来,师帅自己的家小也在城固那。他随从梁成富、马融和西进,都没能再跟家人取得一次联系,也不知道是给分在了东大营,还是西大营。
如果在东大营,那还好,安全有保障。可要是西大营呢,谁敢说就一定能逃出那场烧焚了整座大营的大火?
师帅这些天里都心情忐忑不安,现在有机会将刘暹这罪魁祸首生擒活捉,就再没别的事比这更令他高兴的了。
一日后。
南山顶上,刘暹跟陈镗并肩而立,看着脚下猛扑入青崖的太平军,他是微微一笑。
陈镗身子在轻轻地发颤,面容竭力保持着平静,但抽搐的面颊和握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内心。
“走吧。长毛扑了个空,肯定要顺着线往山里追的。一场好戏,咱们可不能错过啊。”
如果有可能,刘暹绝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行踪给太平军。他最理想的设计就是跟李楹说的那样,悄无声息中整合来一支敢战的队伍,然后瞅准机会给太平军来一次狠的。
但事不从人愿,陈镗队伍里的复杂超过了他先前想象。血仇不共戴天,官职告身也泯灭不了。而刘暹也不可能因为小小一支凤县刀客就把自己内心的最终志向给道出来。这是个无解的死疙瘩!
石咀沟。
一个满是光秃秃树干的山沟沟,距离南山少说也有六七十里地,但是地界依旧没出凤县。凤县的地盘实在够大,南北东西都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