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爽朗,人也开放,心思灵巧,懂得变通。确实如她所讲,一成不变、不思进取,只有自取灭亡……
几人当下也不磨叽,射手却仍在惦记自己的一身“装备”,可也不好开口,只得闷声吞气跟着下了地道……
伙计们记好黑姨的教导,踩稳楼梯,摸准节奏,不一刻穿过一片黑暗,下到了地洞之中,却是一平坦的通道,通道的两旁挂有油灯,微微而亮,正好照清去处……
刘涣感慨道:“天了,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多少时间和精力啊,巧夺天工!巧夺天工!”
黑姨在前面答道:“嘿,涣哥儿说笑了,这等简陋居所,花不了多少工夫的,便是如这弯弯拐拐的几十丈通道,我族中年轻之辈,只需身强体壮二十人,不到一天时间,必能简易完工。”
刘涣再次惊愕,问道:“天了,这也太快了吧。可是黑姨,若遇到石头和树根,又该怎么办呢?”
黑姨笑道:“那便是族人的看家本事了,但凡族中之人,一看土质和周遭山行,便能判断出哪里有石头、哪里有流水暗河、哪里有大树盘根……”
刘涣闻言点头,突地沉默下来,他想,这群人的祖先为何会选择这里?说不得不是逃难、更不是避灾,而是来这湘鄂吴楚之地做“那个勾当”的——便是“盗墓”……
但时过境迁,当下没有证据,他也不好乱讲,只是将这一想法深深埋在心底,跟着师父的相好一路前行……
待行到一个转弯之处,几人侧身过去,突然没了前路。
射手惊道:“没路了,是不是走错了?”
黑姨却不答复,干咳两声,又说了几句苗语,便陡然见得前面的土方晃动,咔咔作响……
几人好不惊讶,原来是个机关,设计得好生隐秘,非是自己人,怕难以找到的。
进了机关之门,当下来了两个年轻人向黑姨问了一通话,全是苗语,大家也听不清楚。
黑姨与那两人招呼一声,二人尽朝魏伯一行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原来是姑姑的贵客,快快请进吧,里面有煮好的肉,还有美酒。”
魏伯还礼答道:“多有打搅!”
从这一切看来,师父的相好在这村落之中,说不得威信极高,是个女汉子呢。
越往里面走,人越来越多,场地也越发宽阔,岔道更是多不胜数,织布的、理麻的、站岗的、玩耍的……一派和谐,使人心中感慨。
刘涣道:“我的天了,这诸多岔洞穿来绕去,真如蜘蛛网一般,若无熟人带路,必定迷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