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洁净完美的世界。
“章言,你能不能爷们一点,我都不怕摔,我先走,你拉着安然的手殿后。”白雪怡又朝着章言喊起来。
看白雪怡已经拉着安然的手向前走去,章言赶紧折回头说:“还是我走前面,你来殿后。”拉起安然的手,快步走到前面,这么冷的天,摔了跤毕竟是很危险的。
“好,你拉着我们。”话虽这么说,白雪怡还是乖乖的小心走着。
安然的手是那么的柔软,但是比一般女孩子的手要温热一点。章言紧紧的抓着,再不敢说话,一步一步稳稳的向下走。
抓着章言的手,安静的心也是怦怦的跳,他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力。母亲去世后她不记得自己和别人有过任何肌肤的接触,她不同学拉手笑闹,她不参加舞会。来这里上班后白雪怡总是不容她抗拒的拉着她的手,她好像才第一次享受的到女同学间那种亲密无间。
也许是花儿到了开放的季节,也许是被白雪怡的热情打开了她冻结已久的情感,也许是这块儿时的地方让她的心温柔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到那么决绝了。
被章言的大手握着,她居然有种甜蜜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牵手。十几年来,她机械的生活,学习,做事,她不要任何温暖的情感,她也不允许自己伤感。
此刻,她却像那个接着仇怨的丁香姑娘,一种甜蜜而忧伤的感情袭上心头。
白雪怡在后面看着他们俩个,她想来恶作剧一下,又没有那么做。安然家里的情况她知道,章言家里的事也听欧阳乐乐说过,她明白他们都是在感情上有深深伤痕的人。她虽然有时调皮却并不鲁莽。她不敢惊动他们,她只在心里深深的祝福他们。
走下长坡,再走过一段公路,经过一座小桥,就到了上学校的那条坡。右边坡上去是小学,左边上去是中学。
沿着这道平缓的坡走到学校大门口,章言赶紧放开安然的手。
“我们到了,你过去慢一点,这次要摔就只摔你一个人了。”看着尴尬的不知说什么的章言,白雪怡连忙说,她的可爱就在与她永远这么善良。
“再见,明天见!”章言不经意的又看向安然。
“再见。”安然低声羞涩的说。
章言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洁白的天地间,不时有一片雪花冰凉温柔的飘在脸上。手掌间依然停留着安静手指的柔软。
小时候姐姐们牵着他的手,大一点他牵着表妹的手上学,长大在玩耍嬉戏和舞会上他也牵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