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老太太,他们这是骗人……”
风帆道:“小红,你不必说了。”又对张夫人道:“张夫人,风某与十七堂结怨已深,总有了结的一天。但风某今日这伤,非比寻常,就算你能使风某暂时得以保全,也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人。风某从未如此窝囊,心中但愿速死,你又何苦相救?十七堂势力极大,莫说贵庄这样一个小小山庄,就连江南霹雳堂这样的名门大派,也不敢在它面前说个不字。竹篱山庄与世无争,只该继续过平静的日子,怎能因一个风帆酿成惨剧?”
喘了几口粗气,又道:“况且据风某所知,这山庄乃是令郎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心血,远涉重洋,常年在外,风波浪里,险阻重重,他不日即再次归来,若他到庄之日,却发现已是庄毁人亡。他怎能不痛心?张夫人,不要因风某这半死不活之身,却要让令郎饱受骨肉分离之苦。”
张夫人不觉泪水滴滴跌落,本来她对风帆并不欢迎,总是劝司马长天不要跟风帆来往。只是司马长天固执己见,事风帆有如兄长,日积月累,她才不觉得风帆讨厌,但也仅此而已。但有一点,司马长天对风帆既然有此感情,她就不能不帮风帆的忙。这也是她的原则,谁她都可以不帮,司马长天的朋友一定得帮。她姐姐命薄福浅,嫁人不久,丈夫即参破了红尘,出家为僧,剩下她们也是孤儿寡妇,姐妹同病相怜,相依为命,结果她姐姐不到三十即撒手西去,留下司马长天自幼跟着她长成,自然视同己出。她知道以司马长天的脾气,一旦亏待了他的朋友,少不得闹得天翻地覆,而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扔下风帆不管,司马长天说不定马上就从竹篱山庄出走,一年半载都不回来。江湖如此险恶,让他只身在外胡闹,谁知会是哪样的结果?只是若是为了风帆,害了这些丫头,她又无论如何不情愿。风帆不过是过路人,丫头们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究竟有亲疏之分。
她在这里沉吟不语,周群却有些为耐烦了,道:“我们的话就这么说了,你走不走?”
计无策忽然插话道:“慢着,你似乎是张子声的太太吧?过了几十年,你也变老了。唉,我和张子声有过一面之缘,可怜他这样子的英雄人物,却惨死在白飞烟手下。周护法,你别无礼。倒退三十年,玉兰香的名头在江湖也是响当当的。”
郭雅道:“既是江湖中人,更好说话了。老夫人,按江湖规矩,此事你也不该插手,请回避吧。”
风帆道:“不错,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十七堂中多有真汉子,他们既然说不会加害山庄,料来是决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