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丫丫叉叉的字旁,难道仇恨会是纵横交错,丫丫叉叉的不成?”
长竹竿老头恍然大悟道:“道兄言之有理,可笑可笑,仇恨居然是丫丫叉叉的,可笑可笑,若非道兄,谁能看出这其中的毛病?”两人大摇其头的大笑开来。
张夫人听得哭笑不得,一面却是暗暗吃惊,以月香花的花毒,白老爷子尚且受不了,这两老头偏是于朗月深夜,立于花旁,谈笑风生,毫无中毒之象,功力之强,非同小可,当下更加小心着意,施礼道:“两位道长光临敝庄,不知有何贵干?”
长竹竿老头道:“这位女施主,我道兄的话,料来你也听到了,你这对联有个浅显的错误,不该光明正大地挂在此间……”
短竹竿老头道:“应为堂堂皇皇。”
长竹竿老头道:“不该堂堂皇皇挂在此间,快取文房四宝来,我道兄帮你纠正。”
短竹竿老头皱起眉头道:“贫道久不在学,已经荒废书法多时,又非好为人师之辈,岂能轻易替人写字?唉,也罢,贫道乐善好施,就算做件好事吧,女施主,取笔墨来。”
张夫人道:“难得道长一番好意,可惜敝庄素来不喜风雅,未备文房四宝,有负道长美意了。”
短竹竿老头甚是不悦,沉下脸色对长竹竿老头道:“贫道没说错吧,如今是不是世风日下,年轻人全无求学之心?你看这偌大一个山庄,竟然没有文房四宝,可不可怜,可不可笑?”
长竹竿老头道:“贫道瞧她措辞风雅,倒不象不学无术之辈。”
短竹竿老头道:“能说个把词语,算什么学问?女施主,贫道看你年轻尚轻,不免多说两句,听不听那也由你。一个人觉可以不睡,饭可以不吃,唯有学问是万万荒废不得的,岂不闻黄庭坚说过,‘三日不读书,便觉口臭’么?”
长竹竿老头道:“道兄,你上次好象说这话是苏东坡说的哩。”
短竹竿老头不快道:“必是道兄听错了,贫道读书无数,决无信口开河、张冠李戴的道理,你想,贫道一生虽无多大作为,但于学问一道,倒也苦苦耕读,想贫道少时,家道贫寒,父母先后去世……”
长竹竿老头道:“道兄常在寒冬腊月,着一单衣,每每冻得浑身发抖,兀自苦读不辍,夜夜枕书而眠。”短竹竿老头斜眼看着他,长竹竿老头道:“贫道但觉道兄这话甚是精妙,一直留心记着,莫非说错了么?”
短竹竿老头道:“错倒没错,只是次序有些颠倒。”
张夫人道:“两位道长好学不倦,令人钦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