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原来天手竟然活了下来。可他当时杀这一剑,是不留余地的,一剑穿心,万无不致命之理,没想到天手还是给救活了,这不是太神奇了?
似乎这一句话提醒了王九儿,王九儿脸色阴沉下去,众剑士也恨恨地盯着司马长天。王九儿道:“天手能活下来,那是上苍垂怜,送唐姑娘及时来到,但老夫为此也耗了几年的内力修为。司马少侠,你与天手彼此没有仇恨,何必下此毒手呢?”
司马长天还在震惊之中,未曾作答,楼梯声起,他一回头,便看到一个少女,穿一身孝服一般白的白衣,白得一尘不染,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走得慢而坚决而飘逸。明明每一步都踏响了楼梯,但不知怎的,司马长天觉得她简直是沿着楼梯飘下来的,楼梯声只是一种陪衬。这是个美貌的少女,但美得叫人不敢正视,只知道她的表情是素净的,孤高和落寞的,脱尘而高洁,仿佛只是一个临时下凡来的仙女,至于具体到每一个器官如何,司马长天却弄不清楚,因为这样的美是不容正视的。
那少女一下来就看见了司马长天,表情更严肃了,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司马长天受不了这样不礼貌的问话,哼了一声,背转身去,拒绝回答。
那少女又走近一步,还是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是不是慕容子良?”
王九儿忙道:“司马少侠,唐姑娘问你呢。唐姑娘,他叫司马长天,不是慕容子良。”
那少女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司马长天回过头来,也冷冷的道:“原来你叫唐姑娘,那就是唐门的人了,不过唐门也没什么了不起呀,跟人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礼貌一点?”
那少女不理他,自顾自地走到亭子临涯一端,拿出一支笛子,旁若无人地吹起来。吹的是典型的南方曲调,很是婉约哀伤。司马长天心想:看来这姑娘有伤心之事,怪不得态度这样冰冷。对她的怨气便即消散,倒有些同情起来。
那少女一曲吹毕,放下笛子,回过头来,看看王九儿道:“大叔,我要走了。”声音带着几分流连,言罢看着王九儿,含烟带雾的眼睛里流露着几分离愁,她楚楚可怜地站着,月光正斜照在她如雪的缟袂上,清风轻吹,将她衣衫荡起点点如波的涟漪,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王九儿对天心道:“上去扶天手下来,你们几个,就陪着唐姑娘一同到十七堂总坛去,天手大伤未愈,你们一路要小心照应,千万不要跟人动武。老夫与白老爷子见过面后,再回十七堂去。”
几个剑士互相看看,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