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上烤了之后,纤长手指执了一根银针,忽然迅速地在洛凌霄背上刺画起来。
洛凌霄却没感觉到特别疼,她便想到大约是方才那抹上去的东西起了作用。
银针勾画好轮廓,银刀用以添加细节。针和刀是的确刺穿了她的皮肤,虽然皮肤被伤,她却至始至终没有流一滴血。那层白色的东西宛如宣纸一般开始碎裂,全部碎了的时候,莲肆也就停了手里动作。
紧接着,他往研钵里的黑色东西滴了几滴那种油状物,混合均匀之后,用毛笔蘸着在她背后涂抹开。
这一次,他用一块白绸盖住了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像是安抚一般道:“快好了,乖……”醉人的声音带着狂热,出卖了他无波的表情下掩盖的愉悦。
果真很快,莲肆就揭下了白绸,用它把那片涂上去的黑色擦干净。
当黑色的黏稠物擦拭干净之后,洛凌霄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雪腻的背上,已经被刻上了一朵带枝莲。
莲花被纹在背心,花枝顺脊椎而下,莲肆还将自己的名字的印清楚地书落一旁,就仿佛是画卷珍藏的印鉴一般。
“用了特殊的药,两三天就可以痊愈。”莲肆虔诚地吻了吻那朵莲花,满意地淡笑。
“君为妾文莲,”洛凌霄望着镜子里莲肆的眉眼,眼神微微闪动,忽然丢了镜子,转身将莲肆反压在身下,手里已经多了一根银针,含笑道:“妾报以凌霄!”
老媪衣衫褴褛,枯瘦的手捂在心口上,黑的看不出颜色的手背上几个鲜红的燎泡十分明显,更为明显的,是她已经濡湿了她胸前的一大片滚粥痕迹,还有白色的米粒残留着。
周围一圈人都安静下来,不复争抢,只是眼中方才的憧憬感激,都在这一刻俱化成了恐惧、怀疑和不信任。
洛敏被洛凌凤那刀子一般的目光一扫,才立马冷静下来,这时候才知道了怕,后心都凉湿了一片。
她连忙装作一副乖巧样,蹲下去,强忍着心头恶心,去扶老媪,嘴里道:“哎呀我方才是着了哪门子魔了!这位老婆婆,您被我吓坏了吧!我就是这样,平时有时候有点儿喜欢开玩笑……呵呵,开玩笑……”说到后来,她自己都不信这拙劣的谎话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急得满头大汗,被风一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惨了……自己刚才冲动之下又做了蠢事!这一次一定会被整死!
洛敏打了个寒噤,手上速度更快了。
谁知道她才刚沾到老媪,那老媪居然就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