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有何区别?既然朕既是君又是父,那朕如今想你死,又有何不妥?”
“哦?原来有君主,会在臣子的面前,要他亲眼看这个君主是如何一次次上一个和臣子长的一模一样的脸的傀儡?原来有再生父母,会在孩子正是青年时,下令让他净身做一个真正的太监?”莲肆眉稍满眼俱是不屑的讥讽。
他是如此可怜那个没有思想没有自由的茗意。
从出生开始,茗意就是为成为楚宙的玩物而存在的,除了拿武功来做楚宙的盾牌,他同时也是楚宙发泄负面情绪和纾解那难以启齿的晦暗欲望的一件东西罢了。因为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他不会为自己雌伏人下羞耻,更不懂什么叫自我了断,所以即使活了这么大岁数,茗意却连人都算不上!
他不过是楚宙不敢面对真正的莲息,又不敢对他幻想中的“莲卿”下手的第三选择。
而莲肆,也早就在那一次次被迫旁观之中理解到了,如果没有茗意,那当初尚且弱小的他的命运又该是几何。
这话,并非是感谢茗意的意思,而是,他深刻记住了,茗意的耻辱,那就是楚宙来不及加注在他身上的耻辱。
而又所幸,十六岁时候的莲肆,已经拥有了能起码自保的力量,上了净身台的不过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替身,连楚宙都被这么骗了过去。
楚宙被莲肆的话说的胀红了面皮,但是这些都是事实,他甚至于耻辱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一会儿,他脸上的红色退下之后,他才方冷冷道:“朕宠幸茗意,那是他的荣幸;而朕让你做的,不过是一件宦官应当做的事。”
“臣自然不敢质疑。所以,臣做什么,都不过是皇上您给的权力、您做的事导致的结果。”
“你在威胁朕?”楚宙的眼睛瞪大了,微微变声,他的眼中精光一闪,崩乍出一丝杀气。
“臣不敢。”莲肆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面上表情与说的话可完全不一致,一点都没有把楚宙放在心上的轻蔑感十足,“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臣珍惜皇上赐给的所有东西,所以臣的王妃,臣并不打算以任何方式失去她。皇上若是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好,好,好!”楚宙气极反笑,看着莲肆:“莲卿与朕的好外甥女鹣鲽情深,朕非常满意!只希望,朕的外甥女对莲卿这个夫婿也能同样满意!”
莲肆此时已经抽身离开金銮殿,闻言转身,慵懒地笑道:“即使是不满意,她也仍然是臣的王妃;要死,也得死在臣的手里。”更何况,他和他的小东西,可是互相满意得不行呢。莲肆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