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洛凌霄固执地不肯点头。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莲肆的目光暗了些,左眼那道蓝色的光也变得锐利了,带了被违逆的不悦。他被顺毛已久,忽然没人安抚,心里难免有些怒气。
“……”洛凌霄选择了对这个问题沉默。
他们之间可以允许隐瞒,但不可以允许欺骗。
她想说,只是莲肆,他真的能接受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她吗?
两人之间的沉默忽然有些尴尬,洛凌霄最终还是不忍这么继续下去,轻声道:“那就在那吧……”
“算了,换地方……”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
莲肆和洛凌霄停下没说完的话,从对方面上看见一缕诧异。他们都以为自己会坚持,谁想,不过须臾,便向对方毫无理由地缴械投降。
洛凌霄忽然有种眼眶酸胀的感觉,她眨眨眼,把那股泪意压了下去,然后伸出手去,揪着莲肆的衣领,忽然借力跳到了书案上,跪上去,将他的头压下,送上檀口香舌。
而莲肆的眸微微闪动,方才的尖锐尽数化作淡淡的笑意,然后从善如流地任凭小妻子吃他的香豆腐,顺便再反吃回来。
洛凌霄的动作很大,活脱脱一个欺负良家妇女的山大王。莲肆就这么挨着,只是偶尔在她快要结束征伐的时候将她按回原位,逼迫着让这次亲昵时间更久些。这样不过多时,两人的唇便被互相吮得艳红,宛如白色的花瓣上印刻了一抹妖异血痕。
洛凌霄只觉到后来,她头脑昏沉,有股浓郁的香气将这门窗阖实的屋子里充斥了个遍。她完全没意识到方才的山大王已经丢盔卸甲,钗横鬓乱地挂在那白衣如云的男人身上,身子烫得骇人,双颊的绯红如同正盛的凌霄花染就,半眯的双眸里有未曾被人窥见的水光。
莲肆愉悦地嗅着那美妙的气味,强耐着身体已然过激的反应,用手指绕着她的黑发。
他的凌霄花儿呀,终于熟透成了枝上丰美待采的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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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洛凌霄拒绝了莲肆的让步。
她快马出了一趟城,带回了埋在清禅峰上的美酒,然后在那个初冬的夜里,抱着酒坛子坐在郡主府里的至高点,望着皇宫的方向,迎风喝着酒,边喝边笑边流泪。
就像是一个醉了酒的疯子一般,肆无忌惮,酣畅至极。
初冬的夜里,风已经开始凉得刺骨,而那天晚上,竟然落了今年京城的初雪。
雪不算大,一片片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