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洛凌霄喃喃道，在他空洞的眼眶附近落下一吻，出乎自己的意料，内心没有一丝彷徨，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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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做了决定了？”莲湖婆婆拄着拐杖，严肃地看着洛凌霄。

昨晚来莲花婆婆这处时已经太晚，洛凌霄又料定莲肆这段时间被那毒折腾得没怎么休息过，她干脆就给莲肆扎了睡穴，让他好好地睡一觉，所以此时就算是天塌下来，怕是他也不会醒了。

“做了决定了。”洛凌霄平静地道，“既然婆婆都说，您没有这么救过莲肆，那到底需不需要我这一身的血，到底是不是一命抵一命，那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若是我不救他，他必死无疑，而我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情要得到他这个人的，那到时候莲肆一死，洛凌霄这个人也活不成；而我救了他，最惨的情况也不过是解毒失败我们都死干净；好一点是活了一个，再好点那兴许我们都能活。”

她这一口一个生一个死的，眼眸里却沉静无波，丝毫不畏惧。

莲花婆婆反而有些好奇了，她年纪不到及笄，却像参透了人生一般无畏无惧：“你娘到底是怎么生出你这个宝贝的？她虽然也比正常人要胆子大一些，但是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主。”

“我也怕。”洛凌霄却摇摇头，微微笑道。“只是怕的没那么明显罢了。”

她的五官与凤齐长公主楚岚纯有九分相似，而笑的时候，更是一模一样，这副样子让她面前的莲花婆婆都不禁愣了，有种楚岚纯站在她面前的错觉。

“那你还决定救阿肆那个臭小子？婆婆劝你一句，你活着比他活着要有用，他活着也就是多给这世上造些杀戮，你活着，说不定这辈子能生不少娃娃，多好。”莲花婆婆嘟囔着，一副困惑的样子。

洛凌霄很诚实地对莲花婆婆道：“婆婆，我比较死心眼，一辈子只认一个人就已经耗光力气了，若是没有他，那也不会是别人。”

“得了得了，你们小年轻人之间那点肉麻话听得婆婆我牙酸！”莲花婆婆缩了缩肩膀，嫌弃地瞪她一眼，道：“你去把臭小子叫醒吧。他从小也是个死心眼，就算现在活的只剩下三岁小孩的心智，那还是个死心眼！你没和他说清楚就死了，那他跟着一道死了还好，若是他侥幸活下来发现他找的媳妇儿不见了，非得把我这给闹塌了。”

洛凌霄没有遗漏莲花婆婆抱怨着转身的瞬间，面上流露出的怕是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安。

她怕是真心疼爱莲肆的，只是性格使然，不怎么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