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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个子还不到她胸前的小人儿手底下化腐朽为神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如此这般,香儿造成的损失,应就算是弥补了一些。若是吴小姐还有其他的要求,我会代妹为之。”洛凌霄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小姐哪里还能再多提什么要求,她只得轻哼一声就道:“没了!”
“如此便甚好。”洛凌霄又转身对那个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公道话的女夫子道:“夫子,这教授之事应是夫子之职,舍妹年幼,对夫子的信任实在无法胜任,望夫子另寻他人。”
那女夫子当然听出她话里行间的讥讽,便讪讪点头道:“是,鸾和郡主说的是。”
于是众人皆散,洛凌香路过那几个方才绊了洛凌香的人时,一直在袖子里的手忽然抖了一抖,然后她便若无其事地带着洛凌香回了座位上去。
那一天,听说京城里有几位小姐回府之后,忽然神志不清,伏地学狗叫,还汪汪乱咬一气。但又均在半个多时辰之后恢复了正常,只是这人都已经丢大了,连下仆看到她们都忍不住要笑。
那日有出席的人,心知肚明这事儿应该和洛凌霄逃不了关系,但是没有一个大夫能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更别提找到蛛丝马迹证明这是洛凌霄作弄她们的,几位小姐便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把这一档子事相约烂在肚子里。
不过倒也因此,众人冥冥之中觉得洛凌霄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两个人在太学书院里暂时得了清闲,除了楚笙歌、宋婉君以及其他几个对她一直在巴结状的官家小姐们,其余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愿意惹祸。
大约是课程当真太过简单,洛凌霄越发觉得无聊。她控制好了自己的水平,让自己在一堆女子之中并不算出挑。除了众人皆知的刺绣和音乐两门,其余的她都稍微藏拙了些,虽然夫子的评价都不错,却也没有到达让人惊叹的地步。
她写的笔迹,都用的是曾经在皇上面前展现过的那种“森秀持重,娴雅婉丽”的簪花小楷,也免得楚宙若是哪一天心血来潮要了她的卷子去。
这样平平淡淡的,距离莲肆离开的日子,就已经过了三个月。
期间莲肆来过信,但是并不长,多是些警告她不准和别的人走的太近、尤其是楚家人之类的。最后一封信,他说,出了一点差错,但是他会在洛凌香及笄礼之前回来。
而此时,距离洛凌霄的十五岁,已经只剩下两个多月了。
洛凌霄捏着那封信,目光中的森寒之气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