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洞,而她没有避开飞溅的血肉,糊了一身。教练很有良心地拒绝让她回到直升机上,而她ding着一身腥臭也不敢找水洗澡,怕惹来食人鱼或者成群的鳄鱼。最终她还是活着回到局里,不过那之后,她申请和教练对打了一次,折了他的双手和三根肋骨以及他踹她的那只脚,还一脚把他踢成了脑震荡才罢休。
洛凌霄想着想着,忽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然后把头埋进了水里。
她吐了一大串泡泡,才重新回到水面上。
洛凌霄刚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帘前都还是朦胧的,就敏锐感觉到了窗边屏风前骤然多出来了的气息。她猛地从水里惊坐起来,一个飞身从木桶中轻巧地跳了出来,然后抓起屏风边的衣服随手披上。她凝神,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遂而平静了下来,轻启素口,对着屏风那边说道:“阁下此时前来一个弱女子的闺房,请问有何指教?”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送礼。”
不过是两个字,却是如珠玉相撞,碎在了琴弦上。那声音实在缺乏烟火气息,仿佛来自天外,不是凡间所有,却不是人们常常称赞的纯净清澈的仙音,而是带着黑色欲念来诱huo人沉醉的坏东西。这人的嗓子,的确有令闻人皆心动的资本,但听的同时心口也会萦绕上一丝深+入骨髓的冰凉。
不知世间有哪种人,才能配上如此魔魅的声音?
洛凌霄房中的这扇屏风,是红木镶螺钿的架子配丝绣的面。虽然能遮蔽屏风后的大多事物,但并非完全不透明。眼力好的人,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对面的轮廓的。
洛凌霄看到对面背对着她站着一个高挑清癯的男人,像没有骨头一样倚着窗户。她影影绰绰还能看见那人的一头长发肆意散着,与一身白衣相比,黑的有些刺目。大晚上这人散着发、着白衣,闯进她这个亲王嫡女的闺房,仿若只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悠闲,可见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要么,是他有足够让人察觉不到的身手,要么就是有即使有人察觉了也不怕的身份。
他的身手,她已经见识过了,因为他没有惊动她分毫,就进了房中——要知道,像卫弗那般能够在她洛凌霄面前隐去行动不过几秒,就已经算是难寻的高手;而要完全躲过她几乎已经非人能有的警觉,基本世间能寻一个,也寻不来第二个了。而他的身份,她现在还不知,她却能感觉对方绝非一般人。
不过,送礼?
洛凌霄马上联想到了卫弗那日说的“薄礼”,“阁下是卫大公子派来的?”
“卫弗岂能支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