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波门外,以西湖为城河,自思若被发觉,跳下西湖,便能顺水大吉了,上了城楼,不见一人,心头窃喜,便向城楼悄悄靠近,却不料守城士兵早已发觉,手持刀剑,藏在城楼内,等着他呢,一通锣响,刀枪齐出,大喊捉贼,张顺转身便逃,跳上城堞,一跃而下,落入湖中,凭他的水下功夫,只要落入湖中,腿脚一摆,便可随波逐流,消失于无形,却不料,瞬息之间,乱箭、滚木、礌石暴泻而下,呜呼,弄潮高手浪里白条,竟死于浪里,直叫人痛彻心肺,扼腕长叹。如今,城防壁垒森严,望三哥三思,且记不可重蹈覆辙。”
三哥道:“不行,说啥我也得走。”
一杯道长道:“这些天风声太紧,要走也得宽待几天,等风头稍稍过去之后,容贫道托朋友走个后门,看看能否出城。”
三哥道:“难道从城门出去。”
一杯道长道:“还是从城门出去稳当,前车之鉴,决不可做浪里白条第二,要真出了差子,索性打将出去,总比死于乱箭滚木礌石之下好得多。”
三哥问:“等多久?”
一杯道长道:“最少三天。”
三哥道:“不行,最多两天。”
“你就不能多等一天?”
“你不懂‘度日如年’是啥滋味。”
“好吧,贫道抓紧去办,请三哥屏弃杂念,好生将养,否则,万一动起手来,内力不济,那就麻烦了。”
三哥道:“我也去找朋友想想办法,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一杯道长道:“咦,除了我,在杭州你还有朋友?”
三哥道:“不多,还有一个。”
一杯道长道:“当心啊,如今水道悬赏的二十五万两白银,会让百分之九十九的朋友,变成敌人。”
三哥道:“这个我懂。”
一杯道长问:“朋友在哪儿?”
“岳王路。”
“叫啥?”
三哥一笑,道:“是个道上人。”
见三哥顾左右而言他,一杯道长哈哈一笑,也就不再追问了,托词人困,要去歇息。
三哥道:“道长且慢。”
“又怎么啦?”
三哥道:“在下想给道长易个容。”
一杯道长笑道:“贫道又不是通缉犯,不用易容。”
三哥道:“你忘啦,刚才,你在库房外,被李得胜嗅到了身上的酒气,当时,在下用肉包子的香气,将酒气冲跑了。”
一杯道长道:“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