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第一层,雨打金铃唧铃又唧铃……”,一摇一摆的走了,哐当一声,嘁里咔嚓,把铁门关严上锁。
黑牢阒寂,毫无声息,有只绿头苍蝇,悄无声息地在窗口光柱中穿梭飞着,却也没发出嗡嗡声来,显得十分怪异,黑牢在无声的灭绝中,似乎沉入了地狱。
柳三哥躺在板床上,屏弃杂念,将昆仑养气心法,在周身过了一遍,正要朦胧入睡之际,突听得脚步声杂沓而起,向黑牢走来,听动静,有五六个人,脚步沉重,全是引些孔武有力的汉子。
柳三哥知道有变,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盯着牢门。
一阵响动,牢门大开,狱卒闪在一旁,冲进来四条大汉,为首者是袁捕头,紧随其后的是黑皮,袁捕头大步上前,将三哥扑到在板床上,双手紧摁着三哥的双肩,将他固定在床上,道:“奉杭州太守之令,将你锁骨下挖个孔,用铁链链起来,须怪不得我等。”
柳三哥听了,苦着脸,叹口气,道:“既是上峰有令,也是小人命该如此,只求各位大爷,手脚轻一点,小人也好痛得轻一点。”
黑皮跳上板床,左臂缠着一条筷子粗的晶亮铁链,半跪在床上,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别动,越动越痛,想痛得轻点,就要一动不动。”
柳三哥道:“哦,我不动。”
袁捕头道:“光线有点暗,黑皮,要不要点灯?”
站在牢门口的狱卒道:“小人去取灯笼,马上就来。”
黑皮叫道:“不要不要,锁骨下挖个孔,在下又不是干过一回两回,况且,在下眼睛好,不用费事。”
狱卒道:“小人听捕头的,要不要,袁捕头?”
袁捕头道:“黑皮说不要,算啦。”
狱卒靠在门口,没去取灯。
黑皮从腰间拔出匕首,哗啦一声,扯开柳三哥衣襟,露出雪白一片胸脯肉,对准柳三哥锁骨下的皮肉,就要挖个窟窿。
袁捕头叫道:“再来两人,摁住这小子的双腿,否则,人一动,窟窿挖歪了,又得挖一个,把人挖死了,谁都脱不了干系。”
又上来两个捕快,死死摁住柳三哥的双腿。
狭窄的板床过道里,挤进了四条大汉,七手八脚,挨挤作一团,齐心合力对付一个人,看来,柳三哥要想脱身,真比登天还难。
板床吱嘎吱嘎地叫着,像是马上要塌,却偏偏没塌。
柳三哥已动弹不得,袁捕头叫道:“黑皮,下手呀,小心,别把这小子弄死喽。”
黑皮却道:“哎哟妈呀,头儿,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