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还学着王阿水走路的样子,晃晃悠悠地往南走去。
记得大院的大门在南边,还好,比较顺利,路上没碰着巡逻队,望亭上的狱卒,见是王阿水,自然没当回事。
柳三哥暗自庆幸,当他走到第二排牢房旁时,已望见了大牢的大门,大门内的两旁,也站着两名全身披挂甲胄,手握朴刀的士兵,门旁有个禁卫室,内有门卫,负责查验各种文书腰牌,及狱中人员出入事宜。
柳三哥定力奇好,此时,却如小鸟一般,有种挣脱牢笼,飞向自由的强烈欲望,这种欲望如此强烈,使他几乎忘却了危险。
突然,从拐角转过了巡逻队,狼狗汪汪狂吠,挣得脖子上的铁链,呛啷呛啷乱响,要扑上前噬咬,接着,一个粗粝的声音喝道:“阿水,他娘的,不好好在死牢守卫,乱跑个啥?”
问话的是巡逻队的头目,一条大汉,一口的山东腔,声如炸雷,眼里却没有恶意,看来与阿水关系不错。
大汉手里拉扯着狼狗的铁链,大声呵斥,狼狗这才停止吼叫,哼哧哼哧,拖着舌头,在一旁蹲伏下来。
柳三哥一愕,用手拍着胸口,学着阿水的杭州官话,道:“乖乖,吓我一跳,去门卫那儿,讨口水喝,就一会儿,不行么?”
头目嗔道:“你就不怕死囚犯跑啦?”
柳三哥道:“死囚镣铐加身,铁门紧锁,他要能跑了,我把头给你。”
头目笑道:“他娘的,谁稀罕你的头,俺要你的钱,要钱,给不给吧?”
柳三哥笑道:“给,给,我把这个月发的饷,全孝敬你老,行不?”
头目笑道:“好啊,说话算话哟。”
柳三哥道:“那,你就等着吧。”
头目道:“啥时候给?”
柳三哥道:“别着急嘛,下辈子吧。”
头目在他肩头拍了一掌,嗔道:“油腔滑调,不学好。”
柳三哥身子一晃,差点儿栽倒,头目一把扶住,道:“你小子怎么啦?身子给老婆淘空啦?”
说起男女房事,众人难免兴趣盎然,狱卒七嘴八舌的揶揄阿水,竟没一人认出那是个假货。
有人说,阿水的老婆长得真水灵,不知怎么给他骗来的;有人说,一枝鲜花插在牛粪上,算是糟蹋啦;也有人说,阿水见了老婆,眼睛就直了,那话儿就潮了,不学好……
柳三哥道:“别闹了,别闹了,肾有点虚,我去喝水吃药,马上回岗。”
头目道:“晚上安生点,就不用吃药啦,不安生,吃药也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