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你就更麻烦了。”
噗通一声,竹叶青纳头便拜,道:“多谢姥姥不杀之恩,姥姥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知罪悔罪,感恩戴德之至。”
毒姥姥像是没听见,道:“宫保,刑罚伺候。”
“是。”
从另一侧灌丛里,飞出一个身着褐色粗布衣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精瘦骨搭,脸上没有几两肉,却目光如电,手中用火钳夹着一枚烧红的烙铁,来到竹叶青身旁,抓住他头发,将他摁倒在地,烙铁在他右边脸颊上一烫,嗤溜溜一声响,林中飘起一股焦糊味儿,疼得竹叶青一声惨叫,几乎背过气去。
竹叶青血肉模糊的右脸上印着一个字“狗”。
办完事,宫保身形一晃,没了踪影。
毒姥姥道:“今儿我心情好,所以不杀你。”
竹叶青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多谢姥姥开恩,小人罪该万死。”
毒姥姥像是没听见,转身解开柳三哥脖子上的铁链子,系在竹叶青脖子上,对柳三哥道:“这狗给你了,高不高兴?”
柳三哥脸上一灿,道:“谢谢姥姥,高兴。”
毒姥姥问:“你就是柳三哥?”
“是,姥姥。”
“真帅。”
柳三哥道:“多谢姥姥夸奖。”
毒姥姥道:“咱们走喽。”
毒姥姥押着柳三哥、竹叶青走出了林子。
小树林外的官道上停着两辆车子,一辆是驴车,驴车车座上坐着麻婆;一辆是马车,马车是竹叶青的,如今也归毒姥姥了,马车车座上坐着宫保。
毒姥姥道:“柳三哥上我的车,陪我说说话儿;竹叶青上马车,宫保看着点,要是不老实,宰了算了。”
竹叶青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柳三哥将铁链子在他头上绕了两圈,宫保吼道:“给老子滚上车去。”他人精瘦,嗓门却粗大,竹叶青最怕宫保,宫保的手段,他算是领教了,连声呐呐道:“小人滚,小人马上,小人马上滚上车去。”跌跌撞撞爬上马车,带上车门。
毒姥姥脚尖一点,飞进驴车,柳三哥赶忙也上了驴车,关上车门。
毒姥姥打开前车窗,对麻婆道:“不去南京,也不去镇江,往西边走,不走官道,专走乡间便道,天一亮,找个坟场歇脚,天黑了,再赶路。逃跑的小子,回去报告后,够阴山一窝狼忙乎一阵子了,哈哈,好玩。”
驴车马车一前一后,辚辚启动,向西边便道,小跑而去,毒姥姥关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