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你要怕,当初就别来。”
“老子怕?嘿嘿,老子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了,跟柳三哥又不是没交过手,他妈的,每次,都差一点儿把命丢了,就是命丢了,老子也不怕,啥叫亡命之徒,像老子那样的,才够格!命丢了事小,完不成大哥交办的任务,事大。”
“那按你说,咋办?”竹叶青道。
“大哥交待,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别露面,暗中跟踪,飞鸽传书,向老大报信儿。”
“依你的意思,还是不要放冷箭?”
“你不是说,自从没了右手食指,射箭已不能百发百中了?”
“百发九十几中,还是有的。”
“那不行,让柳三哥发觉了,脾气一上来了,把咱们几个杀了,事小,让柳三哥溜了,事儿就大啦,南京老大啥都不知道了,这跟放了柳三哥,没啥大的区别。大哥说,咱们要斗智,不斗勇。”
“哎,理是这个理,不知怎么的,见了柳三哥,老子的手,就痒痒。”竹叶青瞧着食指根的疤瘌,道:“老子真咽不下这口气,柳三哥的镖,射瞎了老子的左眼,还好说,最可恨的是,竟将老子的右手食指,还齐根儿切断了。”
“再痒也不能扣扳机,免得误了大事。”
竹叶青叹道:“想不到老六还粗中有细啊。”
毒眼狼嘿嘿一乐,道:“这几年,在江湖上不是白混的,江湖教的。”
接着,又正色道:“竹兄,你以为老子脾气好,就咽得下这口气啦?错,最咽不下这口气的人,是兄弟我!知道不,老子有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死在他剑下,要是没有弟兄们舍命相救,老子早就去坟窟里,听蛐蛐儿了。”
竹叶青道:“咱不听蛐蛐儿,听老六的,要智斗,不要武斗。”
毒眼狼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要武斗斗得过他,咱们就不智斗了。”
竹叶青苦笑道:“这倒是一句实在话。”
俩人说归说,眼睛却没闲着,始终盯着官道两旁的车马行人。
还是毒眼狼眼尖,呐呐道:“来了,还真来了。”
竹叶青穷尽目力,向前张望,问:“谁来了?是柳三哥,还是帮主?”
“柳三哥。”
“别闹,在哪儿?我怎么没见着?我的眼力向来极好,怎么没见着?”
“我没见着柳三哥,见着了他的马,还有马车。”
官道上除了牛车、驴车、牛车、独轮车、人力大板车外,最多的是马车,这马,怎么分得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