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三分药,七分养,光吃不养,大罗神仙也没招。
为此,老龙头大不以为然,一笑置之。
老龙头明白,若是一日没有葛娇娇相伴,便会失魂落魄,寝食难安,那真比死还难受,即便死在石榴裙下,他也心甘情愿。
直到此刻,他总算从骨子里把自己看透了:原来老子并非是个翻江倒海的水道枭雄,而是一个翻江倒海、不死不休的老色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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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午后,天色阴霾,柳三哥去龙头大院书房,看望老龙头。
老龙头躺在安乐椅上打盹,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旁人,盖在老龙头身上的锦袍,滑落在地,柳三哥俯身拾起袍子,轻轻盖在老龙头身上,这时,老龙头却醒了,睁开眼道:“你来了,好,好,我正想去找你呢,有些事,想交待一下。”
柳三哥道:“什么事?”
老龙头从安乐椅上坐起,道:“这两天,我觉得特别不对劲。”
柳三哥道:“怎么不对劲?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请大哥直说。”
老龙头道:“哪儿话呀,兄弟办事,老哥我一百个放心。只是近日来,觉得胸口气闷心慌,隐隐作痛,好一阵,坏一阵,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概离大去之期不远了,有些事,得向你交待一番。哎,膝下儿孙,不是有勇无谋,就是庸碌无能之辈,不堪托以重任,亏得有兄弟相助,否则,老哥百年之后,三十六条水道,恐将落入他人之手,这始终是老哥的一块心病,坐,坐下,今儿个,咱哥儿俩得好好聊聊。”
柳三哥拉一张椅子,坐在老龙头安乐椅旁,道:“大哥,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把兄弟吓一跳。”
老龙头呵呵大笑,道:“千变万化柳三哥也有吓着的时候呀,说给谁听,有谁会信,哈哈﹍﹍”
倏然,老龙头脸色骤变,痛苦万状,重重地倒在安乐椅上,全身抽搐,手捂胸口,安乐椅在前后剧烈摇晃,他断断续续道:“哇,又来了,疼,真疼,﹍﹍”
柳三哥忙起身施救,伸手轻抚老龙头胸口,突然,老龙头大叫一声,抓住柳三哥的手,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喷得柳三哥脸上身上血淋打滴的全是血水血块,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这可真把柳三哥吓懵了,吓得张口结舌,无所措手足,与此同时,突听得背后“咣当”一声响,回头去看,却是丫环采莲,手中托着的茶盘,打翻在地,茶壶茶杯,摔得粉渣末碎,地上汁水淋漓,热气腾腾,此时,采莲张口结舌,呆立当堂,说不出话来,原来,刚才她是去打茶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