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后的犒赏是三万两银子,管统丁还贴了一万多两,看来,杀我并非是为了银子,是按江湖规矩在办事啊。事后,想必他心中有愧,故以建造“忆天道观”来救赎自己的罪过,求得灵魂的安宁。
哼,老子对你永不宽恕。活着,天天诅咒你快死快死,死了,则天天诅咒你在阎王爷的炼狱里活受罪,让你的灵魂,在地狱的炼炉里滋滋翻烤。
他心里这么念叨,心底的怨恨,却好像忽然不见了,就像丢掉了一把钥匙,再也打不开箱笼的锁头,找不到要找的怨毒仇恨了。
不,我要找,怎能因他花了点银两,便将血海深仇就此揭过呢。
传真道长道:“道友,你知道管统丁接着还说了些啥?”
金蝉子道:“不说也罢,贫道不想听。”
传真道长道:“道友不想听是道友的事,本观主却受人之托,必须得说。”
金蝉子“唔”了一声,这声“唔”,不知是表示同意呢,还是表示拒绝,是想听呢,还是真的不想听?要是不想听,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传真道长虽通周易八卦,却不是武林中人,他要走,根本就拦不住,不过,金蝉子毕竟没有走。
传真道长道:“管统丁道:我那弟兄有可能已死于非命,有可能还活着。”
金蝉子暗暗吃惊,道:“他是这么说的么?”
传真道长道:“是。管统丁接着说:如果他还活着,有一天,来到忆天道观,你务必告诉他三句话,请勿忘怀。”
金蝉子问:“三句话?”
传真道长道:“是。管统丁的第一句话是:我对不起兄弟尤一天,当初,真不该让他去办那件可怕的事,没成想,事情办成后,却招来了杀身之祸。我不是故意的,请相信,自从兄弟出事后,我的心一直在痛,那是一种不能也不可言说的锥心刺骨的疼痛。”
金蝉子心道:痛?哼,难道比我还痛?!一句好听的话,打动不了我,我的心已僵硬凝固。
他在心中努力寻找那把遗失的钥匙,要打开箱笼的锁,寻找回心底那份陈年累月的怨恨,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把钥匙了,当然更找不回那份沉甸甸的怨恨了,他的心已空了,一片茫然。嘴上却问:“管统丁的第二句话呢?”
传真道长道:“管统丁的第二句话是:兄弟如手足,当哥的绝不会干见利忘义、**不如的事。如果,在大祸降临的前夕,我灵到了杀人灭口的消息,请相信我,定会暗通情报,让尤一天远走高飞,逃出生天。即便招来杀身之祸,也在所不辞。可惜,我被蒙在鼓里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