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公,却不知道恨昏君,其实,一切的罪恶根源,皆来自于昏君,要是没有昏君的倒行逆施,就没有公公的倒行逆施。当今皇上,英武睿智,即便有一千个一万个焦公公,也没得用,太监要想干预朝政,以售其奸,比登天还难。我看,众人是真不明事理呢,还是假不明事理!是怕痛骂昏君,危及自身呢,还是骂骂焦公公,无关紧要,专拣软柿子捏呢,这算哪门子的事呀,简直狗屁不是!”
巫灵杰说到痛处,竟忘了身在何处,他那公鸭嗓音门,竟高了两度。
柳三哥道:“嘘,嘘嘘,轻声。”
巫灵杰这才压低声音道:“不说不气,越说越气,嗨。”
柳三哥道:“巫爷高论,石破天惊,不过,焦公公作的虐确实也不少,如诬陷前户部郎中的反诗案,多少无辜百姓,牵连入狱,瘐死狱中,弄得家破人亡啊。巫爷跟焦公公也跟得太紧啦。”
巫灵杰道:“焦公公是焦公公,我是我,他害人,我不害人,这笔账不能混在一起算。焦公公再坏,对我却恩重如山,公公以国士待我,我自当尽心竭力,效忠于他,虽肝脑涂地,死而无怨。今夜到紫云庵来,其实,也是为了替公公报仇。”
“莫非随喜师太是谋害公公的凶手?”
“那倒不是。谋害公公的主使是怡亲王,有人说,怡亲王抓住了,其实,据我所知,抓住的怡亲王是替身。”
其实,巫灵杰也是听瘦猴说的。
“噢,谁说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听说怡亲王就藏在北京城,捕快却不知道他藏在哪儿,我四处打听,知道怡亲王的夫人与紫云庵的随喜师太关系颇厚,会不会藏在此处呢?即便没有藏在尼庵,也许,随喜师太还真知道怡亲王的藏身之地呢。因而,今夜特地到尼庵来探个究竟,不料,蒙面客先到了一步,将随喜师太杀死灭口了,我估计蒙面客与怡亲王如今藏在同一个地方,于是,便暗中在后跟随,大约被其发觉了,竟让那厮仗着地形熟悉,甩脱了跟踪,唉,真他妈的不顺。”
巫灵杰长吁短叹,怪自己没用。
突然,巫灵杰道:“对了,我也要问问你了。”
“在下籍籍无名,不问也罢。”
“这有点不太公平吧,你问了我那么多,我答了那么多,末了,我连一个问题你都不答,太不仗义了吧,不,我要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三哥起身,挥掌一拂,拍开了巫灵杰的穴道,他身形一晃,已掠到门边,拉开门栓,巫灵杰手脚有点麻,他滑动着手脚,道:“小子,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