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地板上有个洞,白毛风早就从洞口溜了哟。
这小子,贼奸!
叫不醒恼了,从车座上跳下,挥起拂尘,左一招,叫“西风落叶”,右一招,叫“雨打芭蕉”,即刻带起两股飙风,身旁的两名帮徒立脚不稳,一个踉跄,竟被真气带趴在地。
叫不醒意犹未尽,余怒未歇,一个箭步,冲到一骑跟前,对着马头,拍出一掌,砰,一声闷响,马儿仰天嘶叫,直立起来,连退三步,鼻孔喷血,扑嗵一声,倒地而亡,骑手就地一滚,逃了开去,虽只摔破了一点皮,却吃惊不小,这个保镖,怎么打起自己人来了?!端的掌力霸悍之极。
上头关照,保镖是自己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如今保镖打我,我却不能还手,这个仗,怎么打呀。
腹背受敌,突生变故,保镖武功奇高,立时情势急变,匪帮们真有些傻眼了,乱作一团。
叫不醒则对着击毙的马儿,十分悔恨,立掌垂首,默念波罗般若经。
南极翁与岳三溜也看不懂了,这叫不醒是何路数,真有些敌我难分了,叫不醒是不是在使诈?还是真傻?让人摸不着头脑,南极翁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懵,也有点乱。
日落西山,残霞横斜,暮霭四起,天色渐暗。
从白河镇方向,再次隐隐传来人马喧嚷之声,来者是谁?
白毛风心道:动静闹大啦,霸王鞭等人随时有可能出现,得走人啦。他将褐色围巾撩起一角,食指伸入口中,打个胡哨,瞿~,一声锐响,划空而起,匪帮们知是头儿下的撤退命令,俱各呼啸一声,骑马的帮徒,勒转马头,管自落荒而逃,未在马上的,立时顺手牵过一匹马来,扳鞍认蹬,飞身上马,白毛风闪身到叫不醒跟前,道:“呆子,快走。”
叫不醒这才认清了白毛风,道:“老衲断后,你先走。”
白毛风已顾不了许多,脚尖一点,飞身掠上就近的一匹马,脚跟一磕马肚,马儿受疼,呜溜溜嘶叫一声,撒开蹄子,向西狂奔。
白毛风上了马,才发觉马儿竟没了鞍鞯,大约是在打斗混乱之中,松了扣子,鞍鞯滑脱了,好在自己马上功夫出类拔萃,揪着马儿鬃毛,夹着马腹,一样骑乘如飞。
叫不醒这时又开始履行起保镖的职责来,他飞身而起,落在一匹马上,手掌一拍马臀,催动坐骑,紧跟在白毛风身后,疾驰而去。
心道:我是保镖,得履行承诺,非得把白毛风安全送到地头,他要真出了乱子,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呀。
暗杀帮帮徒四散而逃,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