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有天山鹏仙与飞天侠盗有此神功,白毛风要有真此功夫,那就更造孽了。”
就中一位中年男子,身材瘦削,长得十分精悍,双目黑亮有神,从两位大汉对他的敬重神态来看,他是三人的头儿,中年男子一言不发,仰望着峡谷中几棵枝叶茂盛的松树,冷冷道:“白毛风,下来受死吧,今日是你的忌日,没个跑了。”
话声甫落,松树黑压压的枝叶里暴发出一阵狂笑,笑声狂野,山鸣谷应,松枝上的白雪都震得簌簌滑落,白毛风道:“说得轻巧,哈哈,伏魔和尚李有忠,今儿个究竟是谁的忌日,不好说啊。”
说着,白毛风从松树上飘然而下,他头戴虎皮帽,身着虎皮短袄,手戴虎皮手套,下着黑色皮裤,脚登鹿皮软靴,身披白色狐皮风氅,一手握着单刀,一手捻着左颊上的一撮白毛,虽则打着哈哈,一对三角眼却透着冰冷的杀气,全无一点笑意。
伏魔和尚李有忠神色淡定,拔刀在手,便要上前动手。
八字胡子踏上一步,拔刀道:“帮主且慢,让在下来料理白毛风。”
白毛风奇道:“吓,好大的口气,你是谁?报上万儿来!”
八字胡子道:“在下是祁连护法,青龙甘良友。”
白毛风用单刀指指一旁的络腮胡子道:“这位大概是祁连护法白虎罗布泊吧。”
罗布泊双掌一翻,不知怎么一来,手中多了一对判官笔,道:“正是。”
青龙与白虎齐地踏上一步,白毛风不敢怠慢,挽个刀花,全神戒备,道:“且慢,本帮主有事请教李有忠。”
李有忠道:“请讲。”
白毛风道:“我家老六,红毛秃鹫包大嘴,是你杀的吗?”
李有忠道:“正是,我跟踪了他三天,在秦淮河的一只画舫上,包大嘴在狎妓饮酒之际,李某人驾着小舢板,跟了上去,画舫来到郊外无人处,李某人跳上船动手了,想不到,包大嘴这么没用,只走了七招,便饮刀而亡,真没劲。”
白毛风道:“你们人多势众,老六当然打不过啦。”
李有忠道:“不对,当时,我与他单挑独斗,双方都没有帮手,想不到他的武功真烂。”
白毛风道:“其实,他的武功不在本帮主之下,南船北马,想必当初,你俩在船上打斗,船板晃动,他必定难以适应,也许,一脚踏空,被你侥幸讨了好去,断送了性命。也好,今儿你来了,老六的债,咱们要算一算啦,既然两位护法也来了,咱们就老实不客气,照单全收喽。弟兄们,布阵,一个也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