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驴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才能算数。
夜,李家堡后院的一间密室里,炉子烧得炽旺,烛光摇曳,今夜,当家的要在这儿聚会议事,李婶将酒菜摆上桌之后,便侧身退了出去,李婶绝对按规矩办事,不该参与的事,就不参与,不该知道的事,就不问,这是白毛风器重她的原因之一。
白毛风刚在八仙桌上坐定,龙卷风便带着老妖狼、瘸腿狼鱼贯而入了,因密室温暖如春,众人将皮袄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身着轻薄夹衣,纷纷在八仙桌旁落座,桌上菜肴丰盛,陈年高粱烧酒装在一只青花瓷瓶里,白毛风春风满面,举着瓷瓶,为众人斟酒,众人见帮主如此兴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白毛风向来不苟言笑,等级观念极强,今儿怎么一反常态起来?众人客套一番后,便吃喝起来。
在密室喝酒聚会,主要是为了议事,因而,喝酒就不象是喝酒了,到象是喝茶,众人偷瞥一眼白毛风,见他将左颊黑痣上的白毛撩到了耳后,那颗黑痣,不知因烛光还是因兴奋,看起来有些发紫,两道倒挂的白眉毛下,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笑眯眯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喝了口杯中的高粱烧酒,又夹了一筷野鸡肉,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含混不清地招呼道:“李婶的菜做得着实不赖,尝尝呀,不知对不对大家的胃口,来,吃,吃嘛,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呀。”
老妖狼边品尝着菜肴边道:“帮主说好,肯定错不了,……呦,还真不错。”
老妖狼打着哈哈,吃着菜,喝着酒,凑着热闹。
自从归顺暗杀帮以来,他见到的白毛风,总是黑着脸,拧着眉,一付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样,没见过他有高兴的时候,今儿还真是第一回。
龙卷风毕竟是白毛风的老搭档,当然知道他的脾气性情,估摸帮主今天一定遇上了高兴的事儿了,究竟是啥事儿呢?他也不知道,帮主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就连他,这个相处了几十年的弟兄,也休想猜度得到。
瘸腿狼抿着酒,笑笑,看了一眼眉花眼笑的白毛风。
白毛风单冲着瘸腿狼,问:“军师,笑啥?”
瘸腿狼道:“帮主笑,在下也笑。”
“为何?”
“本帮必有喜庆可乐之事。”
“真不愧为军师呀,什么事?”
“想必帮主有了退敌之策。”
“嗨,岂止只是退敌之策呢,不全对,敌不可怕,飞天侠盗丁飘蓬、霸王鞭夫妇、伏魔和尚、雪莲仙姑都不可怕,至于疯疯颠颠的净空发痴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