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也哆嗦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怒吼一声,人如鬼魅一般,向梅欢欢扑来,手中的判官笔,如雨点一般向她周身倾泻,梅欢欢在洞中窜高伏低,挥舞单刀,拼尽平生所学,勉强支撑,眼看她周身已笼罩在辽东鹤的判官笔之下,随时都有可能在笔下毙命,真可谓危如累卵,命悬一线啊。
辽东鹤嘿嘿冷笑,见黑小子挣扎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觉得十分好笑,本想将他一笔勾销算了,转而一想,这样太便宜他了,须得慢慢折磨死他,方能一消心头恶气,便欺近身,一笔向他面门插落,梅欢欢举刀挡格,却不料胁下露出空门,辽东鹤的中指在她胁下一扫,梅欢欢“啊哟”一声,单刀撒手,扑嗵一声,栽倒在地。
辽东鹤在梅欢欢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有本事再骂呀,看看是你嘴硬,还是老夫的功夫硬。”
梅欢欢朝他瞪一眼,却不敢再骂了,他知道辽东鹤的厉害,辽东鹤在江湖上以行事古怪,亦正亦邪,善恶皆施,手段毒辣著称,可不能把他惹急了,这个人,惹急了啥事儿也干得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觉着理亏了?”辽东鹤气犹未消,又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梅欢欢道:“老东西,怎么老踢屁股,变态。”
辽东鹤道:“老子爱踢哪儿踢哪儿,你管得着么,再嘴犟,老子,就踢你的鸡巴。”
辽东鹤又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道:“踢屁股不硌脚。”
梅欢欢心道:我又没有那话儿,你踢也是白踢。
辽东鹤见她不说话了,问:“怎么,哑吧啦,老实啦?哼,刚才骂得多痛快啊,如今,就得加倍偿还。”
梅欢欢道:“成王败寇,还有啥好说的,任凭斩割,只求速死而已。”
“想得美,速死?!对你来说,这是个不可能达到的奢侈愿望,这可都是你自找的,逼着老夫下此毒手,须怨不得老夫心狠,还是那句老话,老夫要点你的‘极痛死穴’了,让你痛彻心肺,灵魂出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概要十天十夜,才会在绝叫声中死去。”
梅欢欢急道:“你变态,禽兽,卑鄙,无耻,毒辣,疯狂,是个少见少有的变态恶魔!”
辽东鹤气得哇哇怪叫,他是个喜欢听恭维话的人,几曾听到过如此烂骂,顿时怒火中烧,猛吸一口丹田真气,食指中指凝聚真力,便要向梅欢欢的天突、璇玑、华盖穴落指,这三穴,辽东鹤用独门点穴手法,便能使中指人在极端痛苦中死去……
梅欢欢呼道:“丁飘蓬,蓬蓬,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