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阳气足,有我在,鬼就不敢来,你怕啥呀。”
……柳三哥听了,心道:看来暗杀帮在七龙堂的人全撤了,他心有疑忌,天生谨慎,又去各院的厢房厅堂马厩杂屋察看一遍,不见有异,复又回到望楼下的屋子,敲响了屋门。
砰砰砰,只听得屋内女人惊叫道:“啊,鬼来了。”
男的“噗”一声,将灯吹灭了,问:“谁……你是谁?”
男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看来,他的阳气也不太足。
柳三哥道:“朋友,请开门,我有话要问。”
女的问:“你是人是鬼?”
柳三哥道:“别怕,我是人。”
男的道:“门我是不会开的,你有话,就在门外问。”
柳三哥道:“好,老乡,七龙堂的人上哪儿去了?”
男的道:“全走了,上哪儿去了不知道。”
柳三哥问:“你们可知道,南不倒上哪儿去了?”
男的道:“是手到病除南不倒吗?”
“是。”
“七龙堂的人说,南不倒欠了七龙堂老板王大保许多银子,她被王大保带走了。咦,你问南不倒干啥?”
“我是她朋友,问问不行吗。”
“行,当然行,你是柳三哥吧,千变万化柳三哥吧?”男的一阵喜悦。
“正是。”
“好,那就好……三哥来了。”男人的声音十分欣喜。
女的道:“别开门,别开门,我怕,会不会是响马诈人呀。”
男的不悦道:“要真是响马,一扇门也挡不住他,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一会儿,屋里亮起了灯光,吱呀一声,门开了。
开门的是个五十余岁的老汉,慈眉善目,手里握着一杆钢叉,屋内炕上坐着一位老太太,背靠被褥,在做针线活,也是一脸慈祥,目光里尽是疑惑,想必是老汉的老伴儿。
炕桌上点着一盏马灯,摆着一壶酒,还有酒杯筷子,几碟子小菜,屋内弥漫着一股酒香,大约,刚才老汉在独自喝酒呢。
老汉道:“三哥,快进屋,快进屋,外头怪冷的。”
老汉说话时,酒气馥馥。
他把钢叉在门后一撂,将柳三哥让进屋,两人在热炕上坐下,柳三哥将狗皮帽放在炕上,老汉上下打量着柳三哥,笑模悠儿地问:“三哥,你一定易容了吧?”
柳三哥道:“是。”
“怎么老易容呢,不难受么?”
“惯了,不易容反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