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雪原茫茫,不见人踪,阴睛不定,日色晦暗,只有几只不怕冷的乌鸦,在空中盘旋,呱呱乱叫,看起来,真他妈的不吉利。
他不时呸呸地吐着吐沫,驱赶着晦气。
晦气能赶走吗?他不知道。难道三哥是在走麦城吗?不会吧,听说,千变万化柳三哥的运气一直很不错。
就是三哥在走麦城,我同花顺子也要陪着他走到底,顺子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中午,马车在一个小酒店旁停下,喂马用餐后,便又匆匆赶路,一应琐事,全是同花顺子料理。
暮霭四垂时分,看看七龙堂已临近,三哥命顺子将马车赶入密林深处,两人吃了点干粮,又给大黑喂食了马料,三哥道:“顺子,你将大黑套上车,在马车内呆着,我去七龙堂探营,去去就来,记住了,不许离开马车一步。”
同花顺子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听话,要不听话,我点了你穴道,把你扔进车里,免得你给我添乱。”
“别,别点穴,我听话,我听话还不行么。”
柳三哥正色道:“听话就好。”
同花顺子问:“三哥,你伤好点了么?”
“好多了。”柳三哥挥了一下手臂,笑道:“看,都恢复了七八成了,没问题。”
其实,他明白,自己的内力至多只有四成,就算明天能恢复到五成了,这一场恶战,也难有胜算,去延吉搬兵,是唯一之选。
不过,对柳三哥来说,去延吉搬兵,总觉得有些颜面无光,其实,他不是一个非常看重面子的人,也不是一个拘谨颜面,抹不开脸的俗人,重要的是,他一向喜欢独往独来,独自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如今,要去向朋友求援,既非他的风格,更非他的初衷,实属无奈之举,这是柳三哥第一次要去求人,内心不免有点忐忑不安。
他对同花顺子道:“你在马车里好好歇着,我去七龙堂探明虚实后,就回来,今晚,还得劳驾你赶一夜车,去一趟延吉呢。”
同花顺子道:“没事,别说一宿不睡,就是三宿不睡也没事。”
三哥郑重其事嘱托道:“所以,你与马车绝对不能出事,若有意外,就砸锅了。把篝火踩灭了,把灯吹了,等我回来。”
同花顺子连连点头道:“明白。”
夜色降临,柳三哥整束停当,身披白色披风,展开轻功,向七龙堂飞掠。
寒星闪烁,夜风如刀,七龙潭早已冰冻,冻得梆梆硬的湖面,活象一面白色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