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飘忽迷茫,其实掌缘隐含内力,向郎七当胸拍到,郎七不敢托大,急切间也拍出一掌,这一掌叫“醉打镇关西”,是郎七的得意之作。
只听得“蓬”一声,双掌相交,郎七的身形不由得晃了一晃,竟“登登登”倒退了三步,掌心灼痛,手臂一酸,心头吃惊不小;同时,钱胖子也是心头一震,手臂一麻,知道今朝,已难以善了,遇上棘手的角色了,顿时瞌睡全消,掀开被子,一骨碌,去摸枕边的单刀。
晚了,瘦猴与吴春明一边一个扑了上去,压在他身上,死死扣住了钱胖子的两只手腕,尤其是吴春明的擒拿手,如同钢爪一般,紧扣胖子右腕,扣得钱胖子的手腕几乎要断了,痛得他“哇哇”乱叫,身子拳缩,双脚乱蹬,郎七眼明手快,上前将铁链一抖,在钱胖子的腿上一缠,“咔嚓”一声,上了锁,喝道:“老实点,捕快!”
钱胖子再也动弹不得了,他喊道:“停,停,老子认栽了,认栽了不行么,哎哟哟,痛死老子了。”
他停止了挣扎,蜷缩着身子,在炕上喘着粗气,道:“捕快?笑话,是刺客吧。”
吴春明见钱胖子动弹不了了,便撒了手,从炕上跳起,一脚踩在他胸脯上,拔出单刀,搁在胖子脖根儿,喝道:“不准动,当家的有话问你呢。”
瘦猴也松了手,从炕上起来,掏出烟杆,点上,抽起来。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钱胖子叹口气,对吴春明道:“小爷,我坐起来,披件衣服行么?”
吴春明向后撤一步,用刀指着钱胖子,道:“行,老实点,慢慢起来。”钱胖子挣扎着坐起来,下身用棉被裹住,上身抓起件黑貂皮大衣披上,不停地甩着疼痛的手腕子,呲牙咧嘴。
郎七起身,将屋门关上。
瘦猴坐在炕沿上,瞪着钱胖子,道:“你藏得再好也是白搭,想不到吧,今儿会落入法网。”
“法网?你们是谁?”
“捕快。”
钱胖子冷笑道:“捕快?哈哈,别演戏啦,定是怡亲王派来的杀手吧!在下与各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只求各位来个痛快点的,一剑穿心,让在下死得快一点,少受点活罪,就大吉大利了,在下岂敢心存侥幸。”
突然,他扯开披在身上的黑貂皮大衣,露出胸毛丛生的胸膛,道:“来吧,兄弟,求求你,给在下胸口扎一刀,切断心脉,一刀毙命。”
钱胖子的眼睛里充满血丝,同时,也充满了绝望。
瘦猴等人一愣,瘦猴道:“你不信爷是捕快?”
他掏出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