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亲王,自然就怀恨在心,他是那种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人。怎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不惜出巨资暗杀柳仁宽全家,以求一出心头这口恶气,对敢于效尤者,也是一种警告。
柳仁宽喃喃自语道:“你的意思是说,怡亲王是买凶者?”
宫小路反问道:“不是他,还能是谁呢?!莫非是那个办事的左奔!或者,是那个贴身护卫管统丁!不会吧?!”
柳三哥默默点头,又问:“左奔交了二十五万尾款后,你还见过他吗?”
宫小路道:“没有,听说他第二天就死了。”
“死了?”
“第二天深夜,一把大火把万寿桥胡同四十九号烧了个精光,据盯梢的弟兄讲,大火扑灭后,里面有四具烧糊了尸体,烧得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谁干的?”
“估计是怡亲王的人干的吧,不新鲜,杀人灭口的老套路。后来,我离开了北京,从此,就再也没见过左奔。”
柳三哥惊道:“左奔烧死了?”
宫小路道:“大致如此吧,干这种事的人,通常会被主子清理掉,我见得多了。找上你,干也得死,不干也得死,认命吧。”
柳三哥道:“要是我,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
宫小路鼻孔里“哼”了一声,道:“你的父母、妻子儿女、情人,捏在他们手里呢,能跑吗?不会吧。”
柳三哥愣了一下,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就象如今的自己,身负重伤,本不该去赴七天之约的,可没办法,必须去。
一想起南不倒,柳三哥的双眼就有些出神了。
宫小路恳求道:“我该说的都已说了,望三哥刀下留情,饶在下一命。”
柳三哥道:“行,我饶了你。如果发觉你在骗我,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宫小路颤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柳三哥道:“好,等一会儿,你带着我们出西院,不准耍滑头,将我和顺子带出西院,咱俩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好。”
柳三哥道:“我问你,黑河九鬼见过你吗?”
宫小路道:“没见过,可他们一定听说过,有个叫沈掌柜的是黑龙江分舵的舵主,黑河九鬼属于催命幽灵直管,我是催命幽灵的顶头上司,我们是单线联系,我不能越过催命幽灵,对黑河九鬼发号施令,严格来说,他们不属于我管。”
柳三哥道:“黑河九鬼只听催命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