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买卖?”
宫小路的神色依旧毫无表情,他道:“是,对我们来说,只是一桩买卖。按规定,超过白银十万两的买卖都要报白总帮主审批,柳仁宽灭门案自然上报帮主了,最终,白帮主指令,由在下签订协议,协议签订后,由白总帮主亲自操办。事成后,由我收回尾款,上交白总帮主,然后离开北京,从此,人间蒸发。”
柳三哥问:“你与白毛风怎么联络?”
宫小路道:“信鸽传书。”
柳三哥问:“你见过白毛风吗?”
宫小路道:“没有。”
柳三哥问:“买凶者是谁?”
宫小路道:“是个年轻人。”
柳三哥奇道:“年轻人?多大岁数?长什么模样?看样子,他是干啥的?”
宫小路淡淡一笑,道:“年轻人二十几岁,瘦瘦的,中等身材,尽管穿着考究,一身行头,全是京城名家裁缝制作,能值个几千两银子,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项链,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钻戒,完全是一派富家子弟的装束,可我怎么看怎么着都觉得不象。”
“象啥?”
“象是个行伍出身的士兵。”
“为什么?”
“他说话极少,双手骨节粗壮,腰杆笔挺,走路孔武有力,目光炯炯有神。除了那一身行头,哪象个席丰履厚、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啊,也不象个沉溺声色,放浪形骸的豪门浪子,他是装的,装的不太象。”
“你想想,他长得啥样,有啥特征?”
“很普通,没啥特征呀,瘦瘦的,黑黑的,中等身材,走在人群中,立即就淹没了。”
“再想想,一定有特征,每个人都有,说,他有啥特征?”
宫小路沉默半晌,道:“要说特征的话,他的眼睛特别黑亮,噢,记起来了,他耳后的脖子上有一个刺青。”
“什么图案?”
“是只蝉,振翅欲飞的蝉,图案不大,刻的非常精细。我先后与他见过七、八次面,是最后一次,柳案了结,他到宝林字画店付了二十五万的尾款,啥也没说,就走了,我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这时,才看到了他耳根下有只刺青的‘蝉’”
柳三哥呐呐道:“蝉,刺青?”
宫小路道:“是,蝉,一只小蝉,不注意几乎看不出来。”
柳三哥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叫左奔,肯定是个化名,他原名叫什么,始终没搞明白。”
“是北京人吗?”
“不是。听口音好象是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