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南极翁道:“你别怕,谁要你的钱,你当我们是土匪啊。只要你实话实说,啥事儿也没有;如果隐瞒搪塞,到时候,别怪我的门生剑下无情。”
柳三哥真有点累了,靠在车身上,道:“老爷子怎么问,小人就怎么说,不敢有半句假话。”
南极翁道:“这大红枣儿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上你的马车的?”
柳三哥道:“是在今儿早晨,距此地三四十里地的富贵屯儿跟来的。小人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拿,当时小人用鞭儿赶大红枣儿走,却说啥也赶不走。后来,小人就管自进马车内睡觉了,直到被你们叫醒。”
南极翁问:“你这些天,一直在这一带穿村过屯,收购山货?”
“是。”
南极翁又问:“可见过有一辆马车,跟你的车差不多模样,有两匹马驾车,一匹是黑马,一匹是大红枣儿,赶车的是个黑脸小子,噢,或者是两个黑脸小子,有时,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赶车,从附近经过,向长白山方向去了?”
柳三哥道:“有点儿不对。”
“唔,怎么不对?”
“是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与一个黑小子赶车,看样子挺亲热,猜不透他俩是啥关系。”
南极翁气恼道:“你说得太对了,管他呢,他俩是啥关系,跟你没关系,干你屁事,你眼红了是不是,真要命,也轮不上你眼红呀。”
柳三哥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人该死,不该胡猜。”
南极翁余气未消,道:“你见黑小子时,可觉有异样?”
柳三哥道:“关小人屁事,有异样也跟小人毫不相干。”
南极翁道:“这回跟你有关了,我叫你说,你就说,说!你看黑小子有何异样?”
柳三哥道:“只觉得他俩挺热乎。”
南极翁恼道:“真是个劈不开的榆树疙瘩,你就没看出些啥来?”
柳三哥搔搔头,道:“没有呀,真看不出些啥来?”
南极翁道:“你没觉得黑小子肚子有问题吗?”
“啥问题?”
“黑小子的肚子有没有鼓起来?”
柳三哥一拍大腿,道:“嗨,被老爷子一说,还真是,真鼓起来了,还鼓得老高呢,小人以为黑脸小子是得了鼓胀病呢。”
南极翁瞪他一眼,道:“得你娘个鼓胀病!尽他妈的胡扯!”
他又捶胸顿足,仰天叹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气死老夫也,气死老夫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