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十二月十五日,到明年的五月十五日,要是柳案还未破获,后果自负。
“接着宋尚书叹口气,补充道:万全,不是本官在逼你,你知不知道,当今皇上,亲自在催办此案,并再三关照,不管是什么人,若是参与了此案,即便是皇亲国戚,只要证据确凿,也要将其绳之以法,天理昭昭,国法难容,严惩凶顽,告慰忠良。这起血案台前幕后的所有凶手,务必得到应有的惩罚。五个月的破案期,是皇命,不是本官杜撰的,如到期不能破案,你我的后果是一样的,万全,好自为之吧。
“后果如何?宋尚书没有细说,我想,后果是明摆着的,就是咱们的皇粮是吃到头了,结果是卷起铺盖卷儿,灰溜溜的走人。
“其实,走人事小,说句老实话,这口饭我乔某人真吃腻了,不知弟兄们有没有吃腻?只是咱们的名头从此就砸了,落了个为天下人耻笑的下场,什么‘京城神捕’呀,原来全是些酒囊饭袋!什么四大金刚啊,临到真的要他们办一件象样的案子,全白瞎了。这口气,我乔某人可咽不下,‘京城神捕’这块金字招牌,不是咱们吹出来的,是弟兄们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一刀一枪干出来的,就这么砸了,撒手了?算了?我乔某人说啥也不干!
“柳尚书惨案,我想各位都听说过吧,江湖传说有各种版本,酒楼茶馆都当成话本在说了,当惨案发生时,我等还未入行,及至干了这一行,我想每一个捕头,都会对此案发生浓烈的兴趣吧,一个捕头,对大案奇案兴趣盎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就象猫儿逐腥一般,那是天性。可一直来,气人的是,没人要咱们去办这个案子,甚至连碰都不让碰,有时,乔某偶尔在前任刑部尚书面前谈及此案时,则立即给以颜色,厉声喝止,‘这案子刑部已有专人缉查,任何人不得擅自顾问。违者,宰!’及至到了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此案的所有线索几乎荡然无存之际,咱们呢,也把这案子淡忘的时候,却突然下了个死命令,要咱们务必限期破案,将凶犯绳之以法。吓,真叫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这世道,怪事年年有,就数今年特别多呀!
“嗨,牢骚发归发,案子破归破。来,弟兄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谈谈这个案子该怎么个破法。”
说完,乔万全眼一闭,头一仰,靠在太师椅背上养神啦。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的谈开啦,有人说,去昱岭关案发地重新勘察一番,瘦猴道,其实不用去,徽州捕头吴春明,对柳尚书案很有研究,可调到京城办案;有人说,江湖盛传直接作案者是长白山的七杀手,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