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亲王。”
怡亲王道:“那是生意,不必客气。你还有什么事?”
柳三哥道:“一个承诺。”
怡亲王道:“什么承诺?那么重要。在官场,承诺有时真象放屁,倒不如不信。”
柳三哥义正词严地道:“亲王必须承诺,从今往后,不再与单于王联系,如若再与单于王勾结,出卖祖国,割地求荣,就不要怪在下来无踪出手狠辣,翻脸不认人了。”
怡亲王不敢正视柳三哥咄咄逼人的目光,道:“是嘛?”
柳三哥满脸寒霜,双眼精光四射,不怒而威,道:“请问亲王,答应还是不答应?答应,则生意成交。待撤销通缉令问世,在下即将两封密信,交还亲王。”
怡亲王道:“不答应呢?”
柳三哥道:“则生意告吹。在下就此告辞,后果自负。”
怡亲王哈哈大笑,道“此室中,别无他人,来英雄完全可以血刃本王,一雪心头之恨。”
柳三哥哈哈大笑,道:“今日既是谈生意,那就要信守承诺,只动嘴不动刀,如若日后遇上,那就不好说了。”说毕,他挥掌向红木茶几切落,那红木茶几坚如磐石,竟喀嚓一声,断了一角,切口如被快刀砍削般平整光滑,而桌上的两杯茶,却纹丝未动。
怡亲王见了暗暗心惊,他道:“你就那么恨本王?”
柳三哥正色道:“不,在下恨的是卖国贼。谁卖国,恨谁。”
怡亲王道:“你完全可以将密信交给朝庭,置本王于死地,一解心头之恨。”
柳三哥道:“在下实在于心不忍,想起怡亲王年轻时镇守陇右,辗转口外,开疆拓土,抗击凶奴的英雄业绩,由不得心生敬仰之情。望亲王晚节留香,善始善终。请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在下决不愿看到‘祸灭九族’的惨剧发生。”
怡亲王怔怔地望着柳三哥,望着这个年轻的对手,这个年轻人的心有如冰雪般洁白无瑕,似乎能将他一眼看透,又如大河般滔澜汹涌,深不可测,他不知该感激还是憎恨对手,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怡亲王肥大的手掌在茶几上一拍,道:“好,来英雄所提的一切条件,本王遵嘱照办,一句话,生意成交。”他卧蚕眉下的黄色瞳仁,闪着狡猾如狐狸般的眼神,道:“不过,本王知道你是谁了,你根本不叫来无踪,你是千变万化柳三哥,对不对?三哥!”
一个老者居然也叫起一个后生三哥来了。柳三哥笑笑,不置可否。
怡亲王从袖中取出一块铜令牌,道:“三哥如来归还老夫密